一旁的阿程羞愧不已,自己确实出了个馊主意。?s+h_u.x.i?a\n!g_t.x′t¢.-c?o_m~
周大人和兰鑫都算得上难得的好官,且多次对他们施以援手甚至可以说得上有恩于他们师徒。
两位大人有今日的遭遇,也是被自己师徒二人连累的,这个时候确实不能再给他们添乱了。
阿程深刻反省,看来前些日子自己不仅是腿瘸了,脑子也瘸了。
严琛懒得理会小徒,安慰智圆道:“大师也别懊恼,真要替这京城的百姓出口气,也不急在一时。
“况且眼下京城外松内紧,实在不是‘作奸犯科’的好时候,眼下要紧的是早些让你那徒弟重新取得皇帝的信任,早日官复原职。”
智圆点头认可,下意识地问道:“老哥有什么好主意?”
严琛失笑:“大师你也太看得起我了,出些个旁门左道的主意,或许还能勉强应付,这官场的事情,我真是一窍不通。^墈,书^君- ,庚?鑫*醉-全^
“你不如回去问问你那徒弟,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或许你也能出上一把力,比如说有什么经年的大案要案一直没能破获,你帮着他和周大人找出了凶犯,这就是大功一件。”
智圆眼睛一亮,这着实是个好法子。
智圆甫一离开,阿程便低着头,十分不安地站在师父面前。
严琛见她这个样子,哪里忍心怪责,不过阿程毕竟年幼,做师父的少不得要时常提点一二。
严琛温声道:“许是这些日子事情太顺,让你失了戒备,松了心弦,这是很危险的事情,你要时时记得提醒自己。”
阿程乖顺点头,严琛又道:“你有没有想过哪一日我们的身份暴露出来,智圆会是怎样的感受?
“他一定会觉得我们欺骗了他太多,虽不至于怨恨你我,心里必定会很难受。0~0,晓+税·蛧. -追!蕞\歆~璋~洁,
“一直以来我们没少利用他们师徒,那是无奈之举,这样的事情以后能避免尽量避免,人情债不是那么好背的。”
“师父,我明白了,以后再不会这样了。”阿程真诚认错。
严琛见她情绪依旧低落,拍了拍她的头道:“这些日子憋闷坏了吧?晚上想不想跟师父去趟承恩侯府?”
阿程愕然抬头,惊讶地看向师父:“晚上去侯府?”
严琛点头:“是啊,不想去?”
阿程:“可侯府刚出了事,里面一定戒备森严,我们怎么进得去?”
严琛嗤笑:“一个被当做废物养了这么多年的庶子,能有多大能耐。侯府如今最是人心涣散的时候,只怕比你以前进出的时候还不如,如今还有师父陪着你,你怕什么?”
阿程当然不怕,刚才的不安一扫而光,兴奋地问师父:“我们去侯府做什么?”
阿程恨不得去搬空侯府的库房,可她知道师父的目的一定不是这个。
严琛沉默了半晌,幽幽道:“当年你我两家的事情,这个老太婆一定十分清楚,少不得还躲在后面出谋划策。
“听说刘启林的死讯传来后,她病情加重,怕是没多久好活了。我们不赶在她死前去送她一程,我担心她死不瞑目。”
阿程这个舒坦啊,师父真是太贴心了。
可转念一想,又疑惑问道:“师父不是说那老太婆活着还有大用吗?”
严琛叹气:“晚了,人算不如天算,那老人婆恐怕活不久了。”
当天夜里,两人将脸上的妆容洗去,恢复本身容貌。
待到夜深人静时,悄悄从后院翻了出去,直奔东城。
洛阳城里严密了许多的禁军防卫在两人眼里依旧形同虚设,他们顺利地来到了阿程以前进出侯府的那棵榆树下,三两下便翻身进了侯府。
时隔将近一年,阿程再次来到侯府,里面似乎没有任何变化。
师徒二人顺利避开巡夜的守卫,阿程熟门熟路地将师父带到了侯府东院。
为了不给兰、周二人添麻烦,两人十分谨慎,依旧使用迷药将守夜的丫鬟婆子迷晕过去,直接进了老夫人的卧房。
屋内奢华依旧,几盏宫灯都亮着,香炉里插着几支熏香,却遮盖不住那股腐朽的气息。
一位老嬷嬷昏睡在床榻前,阿程将她挪到一边,直接走到拔步床前掀开了帷幔。
那位不可一世的侯老夫人面色蜡黄,脸颊凹陷,正闭目沉睡,乍眼一看就像个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