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举人的老娘是个厉害的老太太,为了帮儿子安抚住这京城来的伯府小姐,硬是咬咬牙买了个小丫鬟伺候她。
还对她说将来我儿高中做了官再多买些下人伺候你。并让家中两个儿媳和孙女都小心翼翼地伺候着她。
太后妹妹一个和众多姐妹圈养在一起的小透明庶女,在伯府家中哪里有这样的待遇,家中所有人都捧着让着,她太喜欢这种感觉了,哪怕是在这种落后偏远的乡下。
没过多久她就怀孕了,这下那家人家更高兴了,都在幻想着跟伯府做了亲家,将来能举家住到京城。
等到孩子生下来,出了月子那举人就怂恿她带她回京城成安伯府见父母。太后妹妹想着也是时候该回京城了。
就和那举人带着他老娘和两个嫂子一起回京城了。
到了京城才知道,伯府早就对外宣布她病故了,也就是说现在在别人眼里是个死人。
身份户籍全消了。
她哭着求上伯府,嫡母冷酷地告诉她,娉为妻,奔为妾,当你不顾府里那一院子的姐妹的名声和伯府的脸面,跟个男人私奔时,伯府就不再是你娘家了。
我不能为了你一个人,让那一院子的姑娘嫁不出去。
她不死心,去求父亲,父亲没有见她,只让身边的长随送来一百两银票。并转告她和举人好好过日子,以后不回来了,伯府就当没有这个女儿。
那举人的老娘和嫂子不甘心上去与伯夫人理论,伯夫人直接让人把她们打出去了。
老太婆羞愤欲绝,她在云州老家,虽是个乡下婆子,但因着举人娘的身份,走到哪里都被人高看一眼,和何时受过这样的奇耻大辱。
她把所有的怒火都发到太后妹妹身上,反正伯府也不认她了,一个没有娘家撑腰的孤女带回家,她想怎么磋磨就怎么磋磨。
太后妹妹孤身一人带着孩子无处可去,只能又跟着举人回了他云州的老家。
从此以后她炼狱般的生活开始了。
回到家老太婆立马做主,把给她买的那个丫鬟给了举人做妾。
她刚要反对,那老太婆说你一个无媒无聘的贱妇,连妾都算不上当玩意儿有什么权利反对。
她如遭雷击。
是啊,无媒无聘。当初是她自己跟着人家走的。
她只得向那举人求救,当初你说过我是你的妻的。
那举人见伯府不认她,对她早就没有当初的情愿了。一个没有娘家倚仗的孤女怎么可能做他的妻子。
当初不过看中她的家世才冒着风险才拐着她私奔的。
如今想来幸好没有和她成婚,否则被她占着妻位还要休妻。
那举人不管任由家中老娘嫂子磋磨她。
那两个嫂子早就看她不顺眼了,从前她是京城来的贵女,如今只是个没有娘家的孤女,还不变着花样的磋磨她。
就连曾经的丫鬟也一起磋磨她,用她话说,我可是有名份的妾,你不过是个没有名分的贱妇。打你几下怎么了。
她每天要天不亮就起来背着女儿做早饭,洗一家人的衣服。稍微慢一点老太婆手里的棍子就敲上来了。她也反抗过,可换来的是变本加厉的殴打和谩骂。
一想到伯府贵女在她做牛做马老太婆就很兴奋,打她打得更有劲了。
她求那举人看在孩子的份上帮帮她,她实在受不了了,被老太婆知道了又是劈头盖脸一顿打。
不过是个奸生的丫头片子,有什么大不了的,老娘正经的孙女好几个。
她真是悔呀,恨自己没脑子,被别人三言两语就骗了。好好的京城贵女沦落到这乡下地方,被几个农妇搓磨羞辱,带累的女儿也成了见不得人的奸生子。
想一死了之又放不下孩子。
过了几个月那举人搭上了一个县城里富商家里,那富商拿钱帮他活动做了官,他娶了那富商的女儿。
成婚后那举人带着新娶的妻子和家中的妾上任去了,把她留在乡下继续受磋磨。
几年以后在宫中稍稍站稳的太后求了当时的皇后,派人到云州乡下找到已经被磋磨的头发枯黄,骨瘦如柴形如老妪的妹妹,把她和孩子带回了京城,养在郊外的庄子上。
太后偷偷出宫见了她一面,姐妹二人包头痛哭,看着被磋磨的不成人形的妹妹,太后心痛万分。
她趁势求太后把女儿以远房旁支的身份记在了家中族谱上。
没有一个正经出身她就始终顶着奸生女的身份,将来可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