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取一些措施,避免火灾的蔓延。
按王丽本来的性格,她会直接布置工作,经过一年多的历练,她把这个想法放到会议上讨论,让各局都提出专业意见,虽然决策速度会慢很多,但后遗症也会少很多。
开齿的机器只用一个月就运到了盐州,是一台电驱动的机器。盐州并没有全城供电,只在州府有电,因此,这台机器只能安装在州府里面。王丽邀请王子修父子来参观,让人演示了开齿的过程,只需要几分钟,一只完美开齿的木梳就完成了。而这个工艺,是过去最难的点,需要半天时间,如果开偏一个齿,这只木梳废了不说,半天也就白干了。
王丽答应租给王家这台机器,加工一个木梳,要收10文钱的加工费,子修父亲老王略微一想,就答应下来。他算着,一天时间就能加工出自己过去一年的量。
第二天,老王就来到这个专门为他准备的车间,他带了300块木板,计算着这一天差不多能加工完。开齿机其实很简单,就是个电动圆锯,木料在滑轨的导引下,用一个不太快但稳定的速度开好一个齿。
说起来简单,但机器运行过程有些震动,全凭老王几根手指稳定木片,前面三十多片还好,后面他的手就酸的用不上力了,只能休息一阵再来。
一天时间,老王越来越慢,最后只加工了一百多块,这也是他的作坊八、九个月的产量了。
回了家的老王一直在想两个事,一是这机器闲了一半时间,挺可惜的,二是加工出来这么多的半成品,又没有工人去做那个相对简单的收尾工作,太可惜了。
老王把儿子王子修和他老子老老王叫到一起,商量怎么解决。老老王说,“要不,把半成品的木梳3钱银子一个,卖给赵家和刘家,这样咱们挣的也多。”
老王把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咱们盐州城里,就这两家老挤兑咱们,说啥也不能叫他们落着好。”
王子修也熟知木梳制做的工艺,他说道:“这半成品的木梳,就剩三道工序,细磨、上油和雕花,前两道是必须的,后面一道是美观的,叫我说,细磨和上油咱们找几个人帮忙,雕花咱们做个铁模,烧热了往梳子上一压,就是一个标。”
“这样的梳子可卖不了多少钱。”老王吧嗒着嘴说。
王子修:“我们成本低,可以卖的便宜点。我们老师说,机器生产后,会大幅度降低成本,然后降低商品价格,先一步使用机器的工厂,会把手工坊挤垮。”
听了王子修的话,老王陷入了思考,过了一会,他下了决心,说道“爹,你先烙花,就按子修说的,用简单的图案,一天烙三、五十个不成问题,子修上学回来再精磨、上油,一把梳子咱们卖7、8钱,肯定好卖。”
王家商量的同时,王丽也在开小会,他和工业局的两位领导也在讨论木梳的生产,参会的还有几个人,分别是市场调查员,机械工程师和几个相关的人。
王丽来盐州将近一年了,说实话,她对自己一年的成绩很不满意,从绝对指标上看,盐州的人口还比较靠前,经济指标居中,但从增长率上看,人口增长倒数第一,经济增长也是倒数,花钱指标倒在前面,如果各个县城把这些指标放在一起比,王丽肯定会不好意思,甚至辞职都有可能。
好在张国庆总是安慰她,刚解放第一年的县,情况都差不多,主要工作要放在稳定人心和基础设施建设上,花钱多,成效小,以后会慢慢变好的。
发现梳子产业可能成为盐州的经济增长点后,王丽很想抓住这根稻草,她安排了调研,让工业局也做了分析,今天这个会,是机器到位生产一天后的第一个会,就是通报情况,分析可能性。
调研员先通报了到酥州调研木梳生产的情况,“一万多个家庭以制作木梳为主业,还有大的工坊三十多家,其他各类工坊几百家,苏州城内有多个集市,销售生产木梳的各类原料,初步估计,酥州城年产木梳能够超过400万把,这些梳子有将近300万把售往南陈各地,剩余的大多售到金狼。海外也有一些销售,数量不到20万把。”
“一把梳子养活一个大城,酥州每年卖梳子收入几百万甚至上千万两银子。酥州木梳的均价超过一两银子,中档的一把一两多银子,特别定制的高档梳几十两一把。”
工业局局长阮光剑分析了盐州大规模生产木梳的优势劣势:“劣势四点,一是盐州不临江,原材料和产品运输不如酥州方便;二是盐州人口远少于酥州,各种技工数量也不足;三是过去盐州没有大规模采购原料,货源不见得有保障,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