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是因她病了才耽误了这些时日。
真想钻进地缝里!
想到此,师雪妍突然抬眼瞪向南凌延月,随即逃也似的丢下一句:“雪妍告退。”便自顾自地走了,留下二人在原地相视而笑。
“我说了这丫头不经逗,殿下还是莫要再招惹她了,她若是真生气了,可不会顾忌您是不是陛下的亲皇叔,届时师某还请殿下恕她冒犯之罪。”
南凌延月想起她打自己一巴掌时的气势,笑道:“无妨。”
师亭昱抬头望着南凌延月,想从他的脸上看出点什么,到底是什么都没有。他也没敢多想,只行礼退了出去。
此次受灾之地虽多,但最严重的只属宿阳。师雪妍坐在马车上看着地图,黔州地势较为复杂,东南面重山复岭,西部山势崎岖低矮,向北开口,中部皆为丘陵。
这样的地势虽四季分明,易耕种,却极易受冷空气的影响,容易发生雪灾。可据阿兄讲,因这几年都未曾发生过大的灾害,且黔州几郡今年收成丰足,就算发生雪灾理应是能平复的,为何会受灾如此严重?
不得不让人怀疑这黔州牧到底做了什么才使得宿阳郡灾后如此惨烈,民怨已至鼎沸之势,甚至连同周围数个郡皆一起递了万民书。
忽听车外一声“黔州到了。”
师雪妍合上地图,将车帷掀开,见百米开外的城门上,“黔州”二字在大雪中显得岑寂冷然。
大门缓缓而开,却有人已恭候在门的两侧。
“淮安王殿下!”
来人参见,四十岁上下,身型臃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