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相由心生,井春见着那梁子俊颇有些商人财道的精明,眼神间也处处透露着商贾鬼畜的门道,论及坦率怕是不及梁灵淑半分。
井春想到方才与那梁子俊说话时并没有过多客气,倒是容易落下话柄,但这样的人,日后不见也罢。
井春见天色也是不早,后续也都是该审讯杂役的事情,与宋一问打过招呼,便先行一步。
也是巧了,井春刚才与京兆府的人分道扬镳,就见着了黎王府的马车。
马车缓缓在井春跟前停下,来人正是吕池。
“王妃娘娘,殿下让您快些回去。”
今日井春也不算多晚才往黎王府走的,什么事情还需要吕池亲自来一趟?
井春不明所以,“怎么了?”
“柳少卿来了。”
柳少卿?
井春想起来,不就是那个大婚之人被姜和瑾暗地里闹笑话的那个柳可勉吗?
井春还以为他不敢再来黎王府呢。
“他来干什么?”
“是殿下宴请,还请王妃娘娘前去。”
听此,井春嘴角不觉一丝轻笑,她不用猜也知道,这姜和瑾是刻意显示自己大度才宴请柳可勉的吧。
正是好笑,姜和瑾自己宴请也就算了,干嘛拉井春凑合?
“我不去。”井春回道,继续自顾自地走着自己的路,她可没心思在一个登徒子面前同姜和瑾莺莺燕燕的。
身后的吕池只能跟上来,显然是有备而来,回道:“殿下说了,若是您不去,您今后在黎王府的月钱减半。”
笑话。
井春自从来了黎王府后就没见过月钱,以姜和瑾的人品不知道给自己多少呢,不就减半吗?那还剩多少?再说了她井春又不是靠着姜和瑾吃饭的,她自己凭本事干活,她有工钱。
井春不以为意,“你家黎王殿下就会这些手段吗?”
“除此之外,伺候王妃娘娘的侍女也回缩减。”
呵?
井春还以为有什么呢,她又不是没有一个人生活过,就算全部侍女都走了,井春也能活得好好的。
井春一副昂首挺胸的样子,说实话,一想到姜和瑾很有可能迫在眉睫的样子井春就开心得不得了,谁说她井春就不能威胁到姜和瑾的?
“你回去告诉他,我求之不得,我还觉得我那小院容不下那么多的侍女呢。”
井春的步伐不紧不慢,好不容易有底气了一次,她就是要看看这姜和瑾能拿井春怎么样。
见井春颇有些油盐不进的态度,吕池也只能将姜和瑾的话转述一遍,“殿下说了,若是这些都不能让王妃娘娘有所动摇的话,那就只能让王妃娘娘老老实实在黎王府好好学习做黎王妃的本分。”
井春嗅到了意思不对,眉头一皱,“什么意思?”
“殿下的意思是,既然找您您不在,那就让您时时刻刻在黎王府待着。”
想不到这杀手锏竟然是拿着井春的自由做威胁。
井春一整个哑口无言,无奈道:“你们家黎王殿下是不是就会这些法子了?”
找不到井春其他的破绽,姜和瑾便拿捏着井春最在意的事情来威胁她。
“殿下说,他只是比较关注王妃娘娘看重的事情。”
“啧……”井春深呼了一口气,不悦道:“他不能这么背信弃义。”
吕池真没想到,他家殿下竟然能如此预料到王妃娘娘说的话,便依着姜和瑾的答复回道:“殿下说了,是王妃娘娘不配合在先,殿下不算背信弃义。”
井春缓缓地喘息,她望着夕阳,竟然第一次察觉出夕阳的重担,她一直觉得感受夕阳的照耀是她最自由的时候。
夕阳衔接着昼夜的交替,余晖的光晕能够垂落在井春的心里而不使人心中沉重。
井春淡淡道:“你家殿下还说什么了?”
“殿下还说了,您也别想着在宴会的最后再进来,那样的话,您照样得在黎王府里时时刻刻待着。”
这姜和瑾是算好了井春“别出心裁”的心思,就连井春想要另辟蹊径都猜到了。
井春感慨道:“你家殿下可真是知道我的心思!”
“那王妃娘娘……”
“上车吧。”
井春又想到了什么,最后问道:“我的月钱是多少?”
“八十两。”
八十两!
井春心情是被治愈了不少,谢天谢地了,让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