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老太婆看看再没有啥可以帮忙的,安慰了几句安吉和吴梅也就告辞走了。
吴梅流着泪还不忘叮嘱安吉:“你一个人在家可要注意点啊,要是有啥不对就赶紧找楼上的老奶奶们,让她们帮忙叫人送你去医院,我们也再顾不上你了!”
安吉哭着说:“你们先别妈妈照顾好吧,有她在我才安心,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我可指望谁啊?”
吴梅便带了那个找出来的包袱走了,临走安吉又跟后面说:“我也想去啊,我不能一个人在家,啥消息也听不到,我会急疯的!”
吴梅头也不回地下楼,丢下一句话:“你就安心在家吧,你去了我们顾你还是顾谁?等吴刚回来了再说!”
吴梅走了,安吉一个人在房里转来转去的,一会儿坐在沙发上,一会儿走到阴台上,眼巴巴看着外面,就盼着吴刚能早点回来,将她带去医院。
可是直到夜里,还是没有一个人来,安吉强迫自己睡着,眼泪一阵一阵的流着,心里拼命地祈祷着:“老天爷呀,保佑我婆婆平安度过这个灾难吧!求你救救她吧!我不能没有她啊!”
她好不容易熬到天亮,起来洗了脸简单吃了点,就不由自主地往医院去。吴梅的孩子已经开学了,她照顾他们吃早饭后也过来了,正满脸愁容地看着病床上的婆婆。
安吉发现经过一夜的折磨,婆婆的脸色蜡黄,眼睛紧闭,气息也越来越微弱,只是眉头紧皱着,看起来应该特别难受。
夜里陪护的吴良吴德可能是一夜没睡,此时也困得晕三倒四的,就互相商量着回去休息一下,吃点东西,让安吉和吴梅看一阵,他们两个便出去了。
安吉发自内心地心疼婆婆,感觉对她的感情远高于对自己的亲生母亲,看她痛楚的表情,恨不能替她去疼,可又不能替她解除痛苦,实在无法可想,只有坐在她床边紧握着她冰冷的手,心里默念着:“妈,你要好起来啊,你要好起来啊!”
就在她不经意抬头的一瞬间,却发现检测仪上的曲线乱跳起来,看婆婆的脸上肌肉也扭动着,心知不妙,急忙喊:“姐,快叫医生!妈不对了!”
吴梅急忙跑了出去,叫来了医生。那名医生笃定地拧了拧监视仪上的按钮,又看了看输液器,又拨开了婆婆的眼皮看了看,说了一句什么就出去了,过了一会一名护士拿着一瓶药水瓶,给吊在架子上的输液器换了药水就出去了。
可是安吉眼看着婆婆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并没有醒过来的样子,心里更加焦急的盼着吴刚他们回来。
九点多钟的时候,吴良吴德他们回来了,坐在病房里围着他们母亲的病床聊天,过了一阵,吴梅说:“嗯,现在看起来老妈好点了,脸色缓和多了。”
但是安吉警觉地一抬头,看见监测仪上的那条曲线变成了一条直线,急忙叫:“快叫医生!妈的心跳停了!”
边上刚刚松了一口气的吴良吴德看一眼监测仪也急了,一边跳下床就往医生办公室跑去,一边嘴里大声叫着:“医生!护士!”
吴梅则跳起来到了母亲病床前,握着她的手喊着:“妈!妈!你醒醒!”可是婆婆一动不动。
安吉哭着握住她的另一只手,也在那里哭叫:“妈!妈!你要挺住啊!医生!”
一个矮个子医生匆匆走进来,身后跟着吴良俩兄弟和另外几名医生护士等人。那名医生安吉认识,是她的一个老乡,还是她初中同学的哥哥,是这个医院的主治医师,医术据说也非常好的,可是这两天她却没见过他。
那名医生拿着听诊器对着安吉婆婆的胸口听了她,又拨开她的眼皮看了看,摇着头说:“人不行了,你们准备后事吧!”
吴良吴德一伙人都急了,一个劲求医生:“医生,求求你,救救她吧!”
医生顿了一下,让另一名医生拿来一块板子,垫在了婆婆身下,就用一只手掌按在她胸前,另一只手按在那只手上,狠命地往下按压。随着那按压的动作,婆婆胸腔里发出呼哧呼哧喷气的声音,胸口的骨头也发出卡巴卡巴的响声,可是那个黄线只是跳了一两下,又恢复到一根直线。
满头是汗的医生放弃了,摇摇头说:“没救了,你们做准备吧!”
吴梅瘫倒在地上,嚎哭着呼喊:“妈呀,我的老妈妈呀!你等等我大呀!”
吴良吴德也在那里放声大哭。安吉则靠墙站着,哭得就要晕过去了。
就在这时,却是吴刚带着他父亲急匆匆赶来,看到这场景,吴刚父亲步履蹒跚地走到了已经没有了知觉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