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燐并未询问奈绪为何要做那些看似风马牛不相及的事情,这种不需要自己动脑子思考只需听从指挥的感觉,其实挺不错的。
香燐只是不愿与奈绪分开,但她没有说出口。
寻找极乐之匣的人一波接一波,按照奈绪的吩咐,香燐把匣子丢在了岩隐的必经之路上,如果岩隐这都拿不到,那只能说明他们太蠢,让别人带走也没啥问题。
值得一提的是,大蛇丸也被吸引了,派了人在草之国废墟到处搜寻,地底下还有不少白绝,同样在找极乐之匣的下落。香燐小心翼翼的躲避,朝着雨之国的方向出发。
……
木叶村依旧歌舞升平,但有些事情似乎变了,小孩子或许感受不到什么,年长的忍者们却深有体会,简而言之就是丧失了某种自信心。
经历了三次忍界大战,虽然每次木叶都是战胜方,可木叶并未从战争中得到什么,反而一直在失去。
忍界格局从一超四强变成五强,遥想当年柱间和斑都在的时候,木叶忍者完全就是在忍界横着走,根本没人敢得罪,如今却被云隐三番五次欺到头上,过于明显的地位变化真的很容易引起生理不适,尤其是那些从建村之初一直活到现在的老人家。
政治手腕再怎么高明,也改变不了绥靖政策的本质,一次两次的还好说,次数多了,是个人心里都会犯嘀咕。
日向日足现在就有些不安,他的大侄子日向宁次和宇智波家的遗孤越走越近,俨然一副好挚友的模样,可这并非日向日足想看到的画面。
宇智波就是一个充满历史遗留问题的巨坑,日向日足丝毫不想接触宇智波,生怕引起村子高层的误会,他隐晦的暗示过几次,宁次只当听不懂,日向日足总不能发动笼中鸟制止宁次的交友吧?
日向日足对宁次多少有些愧疚,宗家的其他长老也不会对宁次做什么,当年的事情有目共睹,若是苛待了宁次,日向宗家的脸就不用要了。
之后越来越多的人知道宁次和佐助私交甚笃,日向日足更不好“棒打鸳鸯”,显得他心虚,只能放任自流。
又是忍校放学,佐助和宁次并肩走在路上, 教学楼前的树下绑着一个秋千,一个穿着老旧橙色夹克的男孩静静坐在树荫中,完全看不出平时的调皮捣蛋,孤零零的很是安静。
看着结伴而行的两人,鸣人眼中闪烁着期盼的光芒,路过的宁次和佐助却完全无视了鸣人,那位曾说过,鸣人身上或许存在某种模因污染,能够扭曲人类的认知,最好不要与其接触,甚至想都不要想。
佐助极力克制自己不去看鸣人,远离了之后才幽幽叹了口气。
“你咋啦?又要开始矫情了?”宁次无情吐槽。
佐助语气沉重:“宁次,你说我该怎么办?”
“啥怎么办?”宁次反问。
佐助狠狠咬了咬嘴唇,“我明明很清楚所谓的火之意志是一种多么令人作呕的虚伪说辞,止水和鼬都被这种意志洗脑到反人类了,但我偶尔竟然能真实的感受到火之意志的温暖,甚至沉沦其中。
“明明我们身上的悲剧都是木叶造成的,我应该痛恨木叶才对,可为什么,当我遇到伊鲁卡、迈特凯、卖三色丸子的婆婆时,对他们提不起一丁点恨意?有时候我都觉得自己有一点点理解鼬了。宁次,这样的我是不是很像个小丑?”
宁次点头,佐助果然又犯病了,就不能让宇智波思考,否则绝对会出事!
宁次拍了拍佐助的肩膀,像个大哥哥一样安慰道:“不会的佐助,你不是小丑,你恨木叶与你不恨伊鲁卡这两件事并不冲突,二者之间没有必然联系,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也该明白‘群体’与‘个体’的区别。”
很久以前宁次就懂得了这个道理,他怨恨木叶,却不会怨恨天天和李洛克。
“个人无法代表集体,集体也不能完全代表个人,你感受到的火之意志,与伊鲁卡或迈特凯秉持的火之意志,或许并不是同一种东西。”
宁次的话略显晦涩,佐助不出意外的懵了,“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宁次反问了佐助一个问题:“你觉得志村团藏所践行的‘火之意志’,与迈特凯所践行的‘火之意志’,是同一种理念么?”
这个例子举得很恰当,佐助瞬间醍醐灌顶,“我懂了,火之意志只是一串语焉不详的文字,每个人都可以有不同的理解,表面上大家都信奉火之意志,实则却很难统一思想。我怨恨的是木叶高层的火之意志,与其他人关系不大。”
宁次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