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助无法接受黑影的说辞，他并不认为自己是个废柴。

可他的‘写轮眼’就是毫无作用，不甘心的佐助在宇智波大宅翻箱倒柜寻找卷轴，然而愣是毛都没找到。

“不对啊，我记得书房的暗格里有好多卷轴的，怎么全都不见了！”佐助惊疑不定。

“你应该已经猜出是谁拿走了卷轴。”黑影一脸戏谑。

佐助咬牙切齿：“是志村团藏吧，他以为我年纪小，不知道家族底蕴藏于何处，其实我什么都知道。而且我从医院醒来的时候，族人的尸体就全都被安葬了，我都没机会见他们最后一面！那个老不死定是怕我发现写轮眼都被挖走了，我一定不会放过他！如果不是他步步紧逼，鼬怎么会……”

“呵呵。”黑影不屑的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

“我笑你自欺欺人。”黑影用看垃圾的眼神盯着佐助，“知道真相之后，你把仇恨全都转移到志村团藏身上，心安理得的原谅宇智波鼬，这难道不是自欺欺人？”

“我没有！”佐助如同一只炸了毛的猫矢口否认。

“是不是你自己心里清楚。”黑影凑到佐助耳边，“遇到脑子有坑的族长一脉，宇智波一族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你那个死鬼父亲宇智波富岳，明明已经察觉到了灭族之祸，却不预警也不留后路，毫无作为摆烂等死，让一个心智不健全的十三岁小孩子去做抉择，眼睁睁看着全族遇害。”

“鼬就更不必多说，脑壳里装的都是狗屎！至于你？未来会像条狗一样屁颠屁颠的为木叶效忠，一家子纯种白眼狼……”

“我不许你侮辱父亲！”佐助张牙舞爪的扑了过来，却直接被黑影一脚踩在了地上。

“怎么，被我说破心事，恼羞成怒了？”黑影冲着佐助的脑袋狠狠踢了一下，“你这副无能狂怒的模样，倒是与富岳那个废渣挺像的，臭瓮出臭草，贱人生贱种，不愧是一脉相承的父子。”

佐助怨毒无比的盯着黑影，怒火渐渐焚烧了理智，却听黑影说道：“你瞧瞧，我就是骂了富岳几句，你就如此仇视我。可你有没有想过，你父母和族人的尸体落入团藏手中会遭到何种对待？”

一抹寒意骤然浇灭了佐助的怒火，黑影在一旁绘声绘色的描述：“他们会被一群人扒光了衣服，放在实验台上剥皮抽筋挫骨扬灰，药师兜在四战都没能秽土转生宇智波族人，你难道不懂这代表了什么？”

“你想原谅鼬、原谅木叶？你特么配提‘原谅’这俩字么？你有资格替死去的人原谅么？”

富岳、鼬和佐助这父子三人真的很不在乎族人，毕竟他们是高贵的族长一脉，族人对他们而言只是一块冰冷的筹码，富岳用这块筹码赌鼬的选择、鼬用这块筹码换取自我感动和佐助的安全、佐助心里只有鼬和鸣人，族人是个什么东西？族人为族长的血脉而牺牲，那不是理所应当的么！

黑影的尖酸刻薄勉强唤起了佐助的一丢丢羞耻感，但不多。他的目的也不是纠正佐助的价值观，而是趁佐助心神大乱之际，悄无声息的腐蚀其意志。

佐助无声啜泣着，眼泪在地板上汇聚成了小小的湖泊，“我该怎么办？我不能原谅鼬，可我也没办法去痛恨他！”

“想不明白就不要继续纠结，与其在这里自我内耗，不如发疯折磨旁人。”黑影循循善诱，“木叶有那么多家族，你可以随便挑几个复刻宇智波的经历，看他们如何选择？”

佐助颤抖了一下：“他们，都是无辜的。”

“祸不及无辜的前提，是惠不及无辜。强盗的子女享受着强盗烧杀掳掠来的荣华富贵，他们的双手从未沾染鲜血，但他们无辜么？”黑影侃侃而谈。

“木叶的某些人吃了宇智波建村带来的红利，又吃了宇智波灭族时的人血馒头，让团藏背负一切，假装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就真以为自己是朵无辜的白莲花？”

“你的先祖是木叶的创建者，你自然有权力摧毁这里，此乃天经地义之事。”

恶魔的呓语在脑海中反复回荡，人性的光辉逐渐蒙尘，名为道德的锁链摇摇欲坠，再也无法阻拦佐助堕入黑暗的深渊。

……

一夜之间，佐助就变了，他不再苦大仇深，时时刻刻把“复仇”挂在嘴边。他变正常了，仿佛自己只是一个安静的美男子。

表面正常未必是真的正常，但很可惜，忍界没有心理学，也没谁在乎佐助真实想法。

黑影说，坏人应该做到“大奸似忠”，志村团藏就是因为反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