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痕提溜着萧云炽,没多会儿,就飞到了燕王府的后大门口。
找了个无人的角落,无痕放下了萧云炽。
萧云炽瞧见燕王府的大门,就跟见了亲娘似的,倍感亲切。
这趟远书,其实也没出多长时间,萧云炽却感觉,有几个世纪那么漫长,还身心疲惫,差一点就回不来了。
他眼里含着泪意,嘴角却噙着笑,“噔噔噔”的跑到大门口,以手拍门。
以往,王府的大门都是开着的,有侍卫守卫。
可今天却是大门紧闭,他不得不大声的拍门。
想想也是,这兵慌马乱的,还有义安王探进来的暗探伏兵,关门,是正确的选择。
可拍了半天,他连嗓子都喊上了,那大门,依然紧闭,且无论他如何敲,都敲不开,无人来开门。
“无痕。”萧云炽唤了一声,眼里的求助,开始升腾。
那无痕没眼看了,他也是有脾气哒。
见如此,竟是一不做二不休,又一次提溜着他的领口,“咻”的一下,就飞过了围墙,到了后院。
也是,萧云炽暗骂自己一声,有这法子,不用还敲什么门呀!
再加上现在城里那么乱,那守门的兵士,怕引狼入室,也不敢轻易开门。
可刚落地,就有几个府兵,挺长枪刺围住了他,且喝声道。
“哪来的毛贼,青天白日竟闯燕王府,快束手就擒。”
萧云炽衣服在逃亡过程中,已被山石树枝划得破旧褴褛,又钻了一回地道,身上脸上都是灰土,与平日他华服裹身,丰朗俊雅,简直就是两个人。
就那身打扮,无怪乎被府兵认为是毛贼小丐。
“大胆,该死的狗奴才,再好好看看,看看老资是谁,老子就是燕王世子。”
世子?
几个府兵,可着实吓了一跳。
容貌变得没认出,可声音变不了。
府兵们都听看这声音极熟,仔细的瞅了瞅,腿前人虽然瘦了些,脏了些,可确实是他们世子无疑了。
几个府兵赶紧把长抢收起,半跪在地上行礼。
“见过世子,世子,奴才们刚才眼拙了,确实没认出来,还望世子恕罪。”
萧云炽现在急着去见燕王,没功夫跟几个府兵啰嗦,摆了摆手,“罢了罢了,该干啥干啥去。”
他招手唤了无痕,就往燕王寝院登宵院走去。
直到他走远了,那几个府兵,还未回过味儿来。
“兄弟,你说刚才那人,确是世子吗?”
“咋的啦?”
“我们都那样对他了,他咋不罚我们,不应该啊!这一点上,可不像。”
“嘿,兄弟,这是骨头轻了还是皮痒了,人家世子没揍你,你不自在了。皮要真痒了,来,我揍你几下。”
“就是就是,刘哥说的没错,你就是皮痒了。”
“嘿,你们几个,别扯这些有的没的,没用。义安军大军压城了,我们今后如何,可得想点办法。”
一说起这个,几个府兵都沉默了,事实如此,还是想想如何保命,这才是最重要哒。
“嘿,我听说。”沉默了一小会儿,有个府兵憋不住,开张了,“我听说,义安军仁义,到时,若义安军真进来了,把武器一扔,他们是不会杀俘虏的。”
“真的?这下可放心点了。”转眼见管事的来了,他们才做鸟兽散。
可暗中却存了个心眼,得把义安军放下武器不杀的事儿,告知或兄或弟,可别白白送了命。
就燕王爷这样的,不值得兄弟们真为他卖命。
萧云炽一路小跑着,向登宵院靠近。可刚过了水榭,离登宵院还有一段距离,他便隐隐约约的,听到了一阵哭嚎之声。
其中一熟悉的女子的声音,更为明显。萧云炽听到这声音,心里猛地“咯噔”了一下。
糟糕,难道他是回来得晚了,没赶上。
唉,管他呢,死马当成活马医,都到这儿了,怎么着也得眼见为实,真要是赶不上了,他也无法,他尽力了。
如若他不是贪心,去走那么一遭,今日,也不至于成这熊样。
但现在不是后悔的时候,他加快了步子,“蹭蹭蹭”的几步,就跨进了燕王的寝院登宵院。
守在门口的婆子,见到是她,赶紧招呼着,“见过世子。宋嬷嬷,宋嬷嬷,世子回来了。”
那几个府兵的质问,让萧云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