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继续吃酒,不要让那些腌臜泼才扰了我们的酒兴!”
武大郎笑呵呵的招呼王德等人继续入席吃酒。
原本狼藉的厅常,早被人拾掇的干干净净。
那一大群持弓执盾的甲士,也已撤去。
郦琼等人更是被拉下去砍了脑袋,人头估摸着这会儿都挂在城墙上了。
这厅堂内,一切仿佛回到了原来的模样。
但,王德等人总觉得哪里不对劲,端起碗酒来,吃了一口酒,可这酒就是没滋没味!
尤其是王德,也不知是不是错觉,他老觉着周围同僚看自己眼神怪怪的。
而且,那些人离自己的距离,貌似稍稍有点远了。
你们这是闹的哪出?
在武大郎的殷切招待下,王德等留守司的将官还是陪着吃喝了起来。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王德好不容易熬到了天黑,这一场筵席才散了场。
武大郎亲自起身将留守府众将,送到了宣抚司外。
王德随着众同一起僚告辞过后,便转身欲走。
忽的,武大郎出声唤道:“王统制,还请留步!”
王德的心顿时提了起来,众目睽睽之下,无奈回头道:“不知武宣抚有何吩咐?”
“郦琼等人已被砍了脑袋,他们的部下便暂时交由你来接管吧!”武大郎不容王德拒绝,便直接做了安排。
“啊?”
王德当场大吃一惊,郦琼等人的麾下兵马不下万人,这全都交给他处置,这不是变相的给他升官嘛!
王德感觉周围同僚的目光越发的古怪了起来。
但,到手的好处,哪有不要的道理!
即便他肯,手下人哪里也交代不过去!
王德只得硬着头皮道:“王德定然会处置妥当,请武宣抚放心!”
郦琼等人既然有降金的打算,恐怕他们的亲信都逃不了干系。
王德到时候接管兵马,少不得要大开杀戒了!
不过,武大郎已经给够了好处,王德去办点脏事,也是应该的。
这也算是莫种意义上的投名状吧!
只是待王德离开宣抚司后,一路上却真的成了个孤家寡人,原本的同伴没有一人愿与其结伴而行的。
武大郎在送别了众将之后,先是吃了几盏醒酒汤,这才寻到了后衙。
后衙内,正坐着二人,一个做乞丐打扮,另一个则似书生。
两人见到武大郎进来,忙起身行礼。
“洪帮主,汪先生,两位无须多礼!”
武大郎亲自上前扶起了二人,“这番还要多谢两位前来通风报信,否则洛阳城恐怕不保!”
“俺只是在河北碰巧发现了那些贼子踪迹,便一路跟了过来,就是顺手报个信而已,算不得大事!”
那乞丐连连摆手,一只手上赫然少了一根手指。
这乞丐便是洪七,而他所说的那些贼子却是边上的书生。
洪七这时也知道自己失言了,忙开口向那书生解释道:“小诸葛汪伦,汪先生的大名,俺在江湖上便久仰多时,当不是金人的汉奸走狗,却是俺口误了!”
“无妨,不碍事的!洪七兄弟也是快人快语!”
小诸葛汪伦毫不介意的笑道,他流落江湖什么场面没有见过,自然不会把洪七的区区几句话放在心上。
汪伦说罢,又朝着武大郎道:“武宣抚,那王德可曾吐下了鱼饵?”
“汪先生神机妙算,真不愧是小诸葛之名!”
武大郎满是崇拜的说道,“那王德便是真的心不甘情不愿,但还是应了下来。”
武大郎对面前这位汪先生印象颇佳,方才那一出大戏,全由此人策划而成。
汪伦假意投靠伪齐,这回更是奉刘豫之命来策反京西路的文武百官,却是帮了武大郎一个大忙!
不然,武大郎可没有这么轻易能够接收留守府的兵马,更惶论揪出哪些软骨头。
汪伦面对武大郎的夸赞,只是谦逊道:“不过举手之劳而已,反倒是武宣府你要面对粘罕大军,只怕身上担子反而更重!”
汪伦提到粘罕,顿时三人无语。
大金国相粘罕率数万兵马南下,这是大势却不是区区计谋可以扭转局面的!
不过些许忧虑过后,武大郎便神情坚定道:“只要我武大在,这洛阳城便在!”
“洪七,佩服!”
“武宣抚,真乃豪杰!”
洪七与汪伦二人闻言无不动容,这位武宣抚显然是存了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