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不接受皇子的辩解。
义王一直没说话。他在想胡太医所说的那句话:这岂不是又和皇妃一样?——他是怎么知道这和皇妃一样的?是道听途说?不会,若是那样胡太医就不会说的这样肯定。他这样说,必是对皇妃的喜好习性了如指掌,才会这样下断言。若是只是偶然听闻一字半句的,他会不会记得先不说,定不会立时就想起来,跟那毛利人作参照。对,是作参照。义王看着眉头紧皱,凝神苦思的胡太医,越发断定他是在把记忆中听来的皇妃种种的奇形怪样,往那毛利人身上生搬硬套。他倒不怕说皇妃什么,反正皇妃是神志不清,不管是邪祟冲撞,还是被下蛊毒,都是一样的,无甚分别。他是在想胡太医,若不是从街谈巷议中得知,那这位老太医的信息是从哪里来的?他一趟一趟召之即来,难道只是古道热肠,或看在自己或是应儿面上,来聊表寸心?
想到此处,义王耸然一惊。若非如此,那便一定是……
忙收摄心神,思索一番开口道:“还是盛翁学识渊博,见识过人哪!竟然连那番邦的习俗也了如指掌。若非盛翁所说,我等哪里能知道竟还有此等骇人听闻的巫术,此等行为怪异的国家。真是大开眼界啊!不过,据我所见,不管是邪祟还是蛊毒,总归是奸人所害。这个跟你们当初商议后回报圣上的并无二致。总算没有欺君罔上,连累盛翁。”
见胡太医频频点头,义王才些许放下心来,知道胡太医并没有把两人秘议之事告知以圣上。
“只是还需请盛翁将此发现告知于圣上,让圣上多加防范。那番邦蛊毒竟然能隔空下毒,无形无影。万不可大意啊!”义王又道。边说边连连拱手,语气颇为急切。胡太医看在眼里,去回禀圣上的时候,专门说起此事,大为称赞。“在老臣看来,义王也非是那无情无义之徒,在说到番邦蛊毒时,头一个便想到了圣上,让臣代为转告,让圣上万事小心。”
圣上哼了一声,根本不为所动。这些年他是没有抓到义王的把柄,便是把他手下的那些个黑衣人抓来,挨个审讯,严刑拷打。也只是说受命监视应皇子的,并无其他。可他若是心里没鬼,监视应皇子干嘛?养了那么多黑衣人,难道就真如他所说的,怕应皇子行为不轨?谁信啊!圣上坚信人无完人,若真是浑身上下毫无破绽,那就说明此人一定是有所隐瞒。那就必定是有不可告人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