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但他颓废了两天一夜,几乎没喫什么东西,现在哪裏是霍丛开的对手,被对方一下制服。
霍丛开死死扣住他的胳膊,將他的脸按在墙上,毫不客气地说:“你自己想想吧,她这种行爲是不是婊子都不如?就你傻,被她耍得团团转!伯父伯母生气把你从家裏赶出去,真的一点都不冤,我特么都想打死你!”
折腾了好一会儿,冉辰没力气了。
霍丛开一松手,他就像一条落水的癩皮狗一样软踏踏地坐在地上,几秒后,抱着头不顾形象地大哭。
见好友这副模样,霍丛开也骂不出口了。
点燃一根菸,站着看冉辰哭了好一会儿,他说:“好了,哭个屁,既然是你自己做的事情,一人做事一人当。陆哥不是赶尽杀绝的人,他跟我说了,在城郊的那个小房子送给你,当年——你父亲帮过他,他也算偿了这份恩情,从今往后你我——”
他顿了顿,“包括你和陆哥,就是陌路人了,大家就当不认识。”
冉辰木木地被霍丛开拖上了车,又被带到了那栋小房子跟前。
这儿是陆少轩之前留下的一处置业,空置已久。
霍丛开把钥匙和房产证交给冉辰,然后开车离开。
温泉別苑还亮着灯,陆少轩没睡。
霍丛开回来汇报。
“事情都办好了?”
“陆哥,我办事你放心,已经把人安全送到了,你要说的话我也一字不落地带到。”霍丛开脸色有点懨懨。
“怎么,觉得我太狠心?”陆少轩笑问。
霍丛开毫不犹豫地摇头:“我只是感慨,爲什么冉辰会变成今天这样……”
“他一直如此,心软耳根更软,尤其是对女人。云楚楚要是没回来,他確实是个善良心好的人,可问题是云楚楚回来了。”
陆少轩眼眸深沉,接下来的话不用说霍丛开也明白。
“记得我和你说过的话,冉辰从此不再是朋友。”
霍丛开脸色一凛:“是,我明白。”
他告辞离开,走到门口时莫名来了句:“陆哥,你这么晚了还不睡觉,难道是在等嫂子?”
陆少轩:……
“滚!”
霍丛开麻溜地滚了。
南鱼已经洗完澡准备休息,她的手机还在忙碌。
不断有消息传进来,她一条条看着,目光落在陆少轩的名字上时停顿了两秒。
果然,那个男人对自己在意的人永远不会心狠绝情。
哪怕是冉辰,他也给了一条活路。
这样的陆少轩跟桃城传闻中那个铁血杀戮的男人截然不同。
或许,正是因爲这样的陆少轩才让她格外着迷吧。
今晚独自休息,睡觉前她將露台窗户都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省的有人半夜不睡觉还来爬她的窗户。
检查好回到房间,她收到陆少轩的一条消息。
——晚安。
很好,看样子今晚是不会有人来翻窗户了。
不知爲何,南鱼有点浅浅的失望。
她很快回了一句:晚安。
夜很深,她却翻来覆去睡不着。
心已经被搅乱了,有再多睡意都平復不下来。
她悄悄起身,裹上一件风衣出门。
来到父亲的病牀前,南鱼静静坐着。
“爸爸,我已经在准备了,您放心,我会把咱们家拿回来的,会让那些害了咱们一家的人付出代价。”
“您……一定要等我,还差一点点,我就可以让您醒过来了。”
她紧紧握着病牀上的南岳的手。
父亲的手温温的,与她记忆裏牵着她一路往前走的大手一样。
只是那个一直保护她的高大男人现在却躺在病牀上,醒不过来。南鱼的眼泪瞬间决堤,伸手轻轻抚了抚父亲的脸。
“爸爸,我好想你和妈妈。”
“我爱上了一个人……但是他不爱我,他就要离开我了,我该不顾一切地把他留下来吗?”
她喃喃自语,心潮澎湃。
最后不知什么时候,她竟然趴在父亲的牀前睡着了。
一觉醒来,东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天就快要亮了。
糟糕!
南鱼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