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灵瞥了眼白氏：“我不指望他！娘，这世上，只能指望自己。\7^0\0′t?x,t/.`c/o?m′”

白氏气极，转头要骂，目光一扫，看到不远处停着的马车，立刻闭了嘴。

“灵儿……”她哭着去拉女儿，不想放手。

何灵拂开白氏的手，抬脚走到马车旁，淡淡道：“是安大人让你来接我？”

王大牛点点头，想想又道：“我们家大小姐找了个小院，你娘和弟弟可以去那里住。我会先带着你送他们过去，那儿有两亩地，应该够他们好好生活的。”

何灵低了头，小声道：“多谢。”

院子是真的小院子，白氏一进院，立刻就露出嫌弃的表情。

“这里怎么能住人呢？”

何灵不理她，直接道：“娘，你和弟弟在这里住下，院后的两亩地是咱家的，以后安心过活就是。”

“这里怎么能……”看何灵沉了脸，白氏不说话了，却委屈地撅嘴。?我_得*书^城! ·哽,芯`嶵¨全′

何灵只当没看到：“我看过了，厨房里有米面，还有些菜，安大人已经想得很周到。这之后，就要由娘你自己想法子了。”

“我有什么法子？”白氏恼了。

第424章 先生

何灵也不说话，上前两步从白氏头上拔下一支金钗，又把自己头上的首饰摘了下来：“去当了这些，节俭些花，够用到明年秋收了。还有，我想地你是不会自己种了，我一会儿求王大哥把地租出去，两亩地的租钱虽不多，但也够你和弟弟的花销了。”

“那么点钱，怎么够花销？”白氏满怀怨怼，不觉得自己被安置好了，只觉得这是在羞辱她。

何灵静静看了她半晌，转身就走，任由白氏大声喊也没有再回头。

王大牛听到了白氏的叫喊声，看着何灵没有立刻赶车。

一直到何灵开口，他才扬鞭，车子驶出很远，他才沉声道：“罗姑娘也是罪臣之女。?微~趣~暁.说- +追′醉*欣`蟑?节?”

何灵转头看他，半晌才苦笑道：“以后人们提起我，会说的不是罪臣之女，而是叛臣之女！那个勾结蛮族的坏人的闺女……”

她的眼底闪动泪光，“我知道我爹不是个好人，他做过很多坏事，可是，他真的勾结蛮族了吗？”

王大牛几乎没有犹豫：“如果我家姑爷说是，那就是。”

何灵失笑：“你这样认为，别人也一定是这样认为的，那我就是叛臣之女。”

王大牛皱眉，忽然道：“我家大小姐曾经说过，一个人不管他是什么出身，他永远都是他自己。就像我，虽然是个农夫的儿子，但也可以当大将军。”

何灵眨了眨眼：“将相本无种！”

“啊，对，好像是有这么句……”王大牛有点小兴奋，“你也知道。”

何灵偏了头，想想才低声道：“我也可以吗？”

王大牛认真地看她，“可以！我们大小姐说可以，就一定可以。”

何灵微感惊讶：“你真的……”话说到一半，看着王大牛的脸，何灵把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自嘲地笑了下。

一路无语，何灵再见到安若时，已经把姿态摆到最低，恭敬如奴婢。

安若扬眉：“你不必如此！就算你卖身给我，也不是做奴婢。只做奴婢，太浪费了。跟我来。”

何灵抬脚跟上，心却仍是紧绷的，在进门的那一瞬间，她还在想安若会让她做什么，但下一刻她就忘了去想那事儿。

怔怔地看着坐在书桌后的女孩子们，她有些恍然。

这里——不是慈善局吗？怎么看起来竟像是富贵人家的女私塾。

何灵看那些女孩子，那些女孩子也在看着何灵，最后还是燕子举手问道：“大人，这就是您说的女先生吗？她看起来也就比我们大几岁！”

“嗯，的确是。”安若笑起来，“不过，我保证，她做你们的先生绰绰有余。”

转头看着何灵，她道，“不必教她们琴棋书画，也不用教《诗经》什么的，只要识字就好，另外，他们要学历史课。”

“史学？”何灵微感惊讶，“这，不像是女孩子会学的。”

“你觉得女孩子该学什么？”安若失笑，“调调琴弦，画画画，或者赏赏花做做诗？啊，那是富家小姐的生活，贫穷家的姑娘大概是学绣花做女红，再不然，学厨艺，也可能跟着家人下田。可是，何灵，这世上的女孩子也可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