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说还好,一说,毛家三口人都用奇怪的眼神看过来。?暁`税^宅\ ^更,欣.醉.筷,
宰相?县令?两者之间差多少级?毛家人说不好,他们见过最大的官就是县令了,只是一个县令就已经足以要他们一家的命。
不独是他们,连胡里正都有些蒙,忍不住问:“小二啊,咋大人不做宰相要做县令呢?不是,戏词里都说了,宰相老大官了!”
胡二摸摸鼻子:“总有原因嘛,别问了、别问了……”
沈远岚神情淡淡,正要安抚几人,那少年突然叫道:“是奸人所害!我之前看戏都是这么演的,大人一定是被奸人所害,才被害得丢了相位。”
听到这句,沈远岚再淡定的人也忍不住笑了:“确是奸人所害!好了,不说这些,毛熊子,你的腿伤也需要救治,住在县衙,一可为你救治腿伤,二可保护你们的安全。”
毛家三口互看一眼,还是由毛熊子应道:“全凭大人作主!”
既然要告,那就豁出去了,要死就死。\w¢z-s`x.s¢._c-o/m!
眼见三人俱是一副悲壮神情,沈远岚牵扯下嘴角,到底还是没有多说别的,只是转身吩咐:“去看看夫人好了吗?若好了,可先来给毛熊子检查。”
阿水转身去请,不过片刻,安若就过来了。
和沈远岚一样,嗅到房间里的臭味也毫不在意。
倒是毛熊子很是尴尬:“这怎么使得,怎么使得……”
他媳妇也是一样:“夫人,还是我来吧,别用您的药,我用水给他擦擦。”
“水不行,必须用酒精——我是说高度白酒!”安若毫不在意,反倒趁机科普,“就算是卧病在床,也要经常为病人翻身按摩,时间长了会生褥疮,甚至还会肌肉萎缩的——你看,这里就已经生了褥疮。”
妇人抿着唇,没吭声。
毛熊子小声道:“是我不让她管我!自打伤了腿,我、我……我没用啊!也养不了家了,就只能看着娘子孩子操劳辛苦,我就不是个男人!”
“孩他爹……”妇人也跟着哭。′三¨叶′屋? -追_蕞+欣′章?截_
安若淡淡道:“知道你生病心焦,但也要体谅照顾你的人,你这样不配合,病要怎么好呢?”
毛熊子闷头不吭声,还是妇人小声问:“我男人还能好吗?”
安若叹了口气,几人的心都提了起来。
就连沈远岚也忍不住问:“不能手术吗?我看,他和我之前伤的地方差不多。”
他经过这样的苦,也曾这样觉得生活全无希望了,此刻难免生出同情之心。
安若点头道:“可以手术,但他伤后伤口没有经过处置,卧床期间也没有好好护理,就算是手术,术后也会瘸。”
她很是惋惜,少年却一下抓住重点了:“是说,我爹还能走?”
“能走,但会……”
“太好了!太好了……”安若还没说完,三口人已经乐得又抱又笑。
都以为会瘫在炕上一辈子,现在突然知道还能走,就算是瘸也是意外之喜了。
第394章 杖责
带着毛家三口人回衙门当晚,安若就给毛熊子进行了手术。
把人抬回前衙房间后,少年直接就给安若跪了:“谢谢夫人,谢谢夫人——小的毛辉,只要您治好我爹的腿,小的以后给您当牛作马都行。”
“我又不种地,使不着牛马。”这种事见多了,安若已经会笑着调侃,“好了,去帮你娘照顾你爹吧!现在麻药还没过劲儿,大概还要半个时辰才会醒,你力气要比你娘大些,帮你爹翻身擦拭就靠你了。”
毛辉连连点头,看安若要走,忽然又道:“夫人,您是我家的大恩人,小的这条命就是你的了!”
“又说傻话!”安若摇摇头,没把这话当真。
回了书房,沈远岚正在翻阅卷宗:“奇怪,怎么没有叫毛熊子的?”
安若听见,顺口道:“毛熊子会不会是外号?”
沈远岚“咦“了声,重新翻查,终于找到了毛家的卷宗,这才知道毛熊子真是外号,本人真名叫毛福,在白山采参常常数月不回,下山状似野人狗熊,又偏偏姓毛,才被人笑称毛熊子。
卷宗上毛福的案子,和他本人所说正好相反。
说是毛福以当年草参冒充百年老山参,在何记药铺卖参时被识破,因而和何记药铺众人发生争执,打伤了掌柜,还强抢了十两银子,被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