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今日南衍同小笼包一起出去了,她也落得一个清闲,虽说一个傻子和一个孩子,却丝毫都不会让她担忧,南衍有暗卫保护,小笼包也有白术,更何况她从来都相信聪明的儿子是不会吃亏的。
便想着去墨府探一探墨惠钰,想要在这里扎稳脚跟,为所欲为,背后的靠山可得打好关系,记忆中这个舅舅因为娘非要嫁沈松山一事,多年都不曾往来。
“墨…我舅舅喜欢什么?”沈容莘咳了两声,道。
红鄂很是熟练的从怀里掏出小本本:“墨大将军喜欢牌九。”
“牌九?!”沈容莘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脑海里回忆在沈家看到的具有强大威慑力的墨惠钰,想到宫中家宴上一本正经,一副生人勿近模样的舅舅,居然喜欢牌九。
她实在想不出来,会有谁敢跟他玩牌九。
“红鄂,你确定吗?”
红鄂仔细的翻看着书本,拖王妃的福,最近也学了一些字,她很是肯定这上面的字她都认得,一字不差:“确定,而且听白术说,墨大将军还会耍赖,只有墨府的人敢陪他玩,眼下已经连墨府的几个将军和少公子都不愿意陪他玩。”
那就好办多了,转动戒指,心里念:你能不能给我整个麻将出来,最好是那种用木头做的,好用来打好关系。
戒指颇有些无语:“主人,你把我想的无所不能了,我只能给你关于医学方面的东西,这个我无能为力。”
“……”
“车夫,去最近的木匠处,最好是木匠多的地方。”沈容莘搓了搓手,她一定要教会舅舅打麻将,俗话说得好,麻将场上情谊深嘛。
要是他喜欢刀枪棍棒的,还真没有办法,她这瘦胳膊瘦腿的,连刀都拿不动吧。
谁知,马车方才掉头,便剧烈晃动着,随即倒在了地上,沈容莘只觉得头昏脑胀的,踉跄着爬了出来,衣服还被扯了一条大口子,发上的珠钗也散落在地上。
“这怎么了,马车还能翻车,是遇到碰瓷的了!”沈容莘啐了一口,她只见过开车不长眼,速度再快也没有撞翻吧,她这倒是好了,都怀疑这马车是纸糊的了。
“王妃您没事吧。”红鄂顾不得自己划伤的手臂,连忙去查看沈容莘。
“王妃,都是奴才不好,没看到地上有砖头,又恰好对面来了辆马车…”
沈容莘扫了一眼,受伤的车夫和红鄂,顿时怒从中来,毕竟迎面而来的马车可是好端端的在一旁。
未免也太凑巧了,这向来干净的大街上居然会有两块石砖,很明显的有人故意为之。
“这马路是你家整的啊,马车驾这么快是要干嘛,起飞吗,就你这速度,我三差点没了你知道吗,没了你赔的起吗。”沈容莘叉着腰,究竟是谁有这么大的排场,比她还大。
竟然敢在大街上肆意横行,天底下没王法了。
“王妃还是一样的牙尖嘴利,不饶人。”马车内女声缓缓而来,格外的柔。
只是这声音听起来太熟悉,一时间想不起来是谁。
“王妃还真是健忘,这么快就把我给忘记了。”一双玉手缓缓的打开了车帘,云兰怀里抱了一个琵琶,藕粉色的衣裙,香肩半露衬得她皮肤柔嫩雪白,举手投足间都是轻佻的模样。
这哪里还像是几个月前跪在王爷脚边哭哭啼啼的那个小丫头,若是之前的云兰是一朵海棠,虽然带刺,不过也是女人家争风吃醋罢了。
可如今的云兰就像是带刺的玫瑰,火红欲滴,一不留神就会被扎成刺猬。
“没想到会遇到王妃,看样子王妃是用不了马车,可惜,青云的马车,坐不下了。”云兰轻浅的笑着。
沈容莘不觉得佩服起来,这青楼还真是个能改变人的好地方,没来由的想向老鸨学习点什么了…
“这青天白日的,王妃是做了多少亏心事,才能惹得老天爷动怒,幸好没有摔死,不然的话,小世子可就成了孤儿了。”
“你咒我家娘娘。”红鄂上去便指着云兰的鼻子,她起初还以为如此漂亮的人儿是个好人,却不想是个蛇蝎美人,怎么咒她家王妃娘娘。
“你是王妃的丫头?可别怪我没有提醒你,小心得罪你家王妃,落得一个悲惨的下场。”云兰白了一眼红鄂,如今的她已经无所畏惧了。
好不容易等到现在,制造了这一场“车祸”,恨最恨没有直接把沈容莘给压死。
“主人,这也太得意了,拿咱当傻子呢。”戒指啐了一口,好歹它也是王妃的戒指,羞辱王妃可不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