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风雨欲来的冷气,已经很久没见到动怒的江从舟,他也不知自己哪句话说错了,惹得江从舟的不快。
“也就一般关心。”宴臣只好这么说。
江从舟的声音里夹杂着几分冷意,“不是很想知道她的嘴巴是谁咬的吗?”
宴臣感觉自己好像捅了个马蜂窝,他现在真是一句屁话都不敢乱讲,生怕点了雷,把自己炸的满脸血。
灯光照着江从舟精致的五官,眉眼里是冷冰冰的神态,矜傲中又透着几分难得的戾气,他扯起嘴角,笑容里存着冷意,“是我咬的。”
周围的人都愣住了。
宴臣也不知道现在他妈的是个什么情况。
槐星根本没想到江从舟会当着她的面承认刚才在杂物间里的那个人就是他,她选择落荒而逃,而没有揭穿他,就是不想再提。
当作没发生过。
她真的不知道江从舟在想什么,更不知道他想做什么。
宴臣脾气很直,不太会说话,嘴里蹦出来的话都冒着傻气,他的声音很弱:“你们不是离婚了吗?”
静止的画面,十分的尴尬。
江从舟神色坦然,被几双眼睛盯着,依然镇定自若,一字一句清晰回答他:“情难自禁。”
宴臣当即无话可说。
赵敏没忍住,“艹。”
槐星下意识低头望着地面,试图躲避他们的目光。
网吧暂关,他们只好先回学校。
江从舟开了车来,他很绅士地说:“我送你们回去吧。”
赵敏觉得他不是想送她们,他就是单纯的想送槐星一个人。电灯泡做还是不做,这真是个好问题。
槐星盯着自己的脚尖,没有说话。
赵敏本来想给这对离异夫妻留出空间,但高颜没有给她这个机会,硬生生将她拽上了车。宴臣也厚颜无耻跟她们挤进后座。
槐星:“……”
槐星迫不得已坐上副驾驶,她深深呼吸几口气,给自己一遍遍洗脑——
没关系,把他当成某个关系好的兄长。
又或者是比较熟悉的学长。
那些爱过恨过的眷侣,分手后才会老死不相往来。
她和江从舟,连单方面纠缠都没有。
好聚好散,还能当普通朋友。
车子启动后,响起几声尖锐的滴声。
江从舟侧过身弯下腰,低垂眉眼,矜贵傲气,他一声不吭,帮她系好了安全带。
近在咫尺的距离,将空气都变得滚烫。
槐星又闻到了他身上那股淡淡的清香,如春风拂过,沉静清冽。
她感觉自己的嘴巴又开始疼了,其实江从舟咬的也不重,她抬手摸了摸嘴角,也不好意思去照镜子。
江从舟观察细致,余光瞥见她的动作,问了句:“还疼?”
槐星的耳根子都烧了起来,不想回答他。
江从舟好像忘记了车里还有别人,坦然淡定的语气,同她道了歉,“抱歉,今晚是我没控制住自己。”
槐星:“……”
赵敏后悔上车了。
她不应该在车里,应该滚去车底。
幸好开车回学校的路上,江从舟没有再作声,车里陷入了诡异又尴尬的静默。
赵敏如坐针毡,半路就想主动滚下车,哪怕自己走路回去也比在车里受这种折磨要好。
终于,到了校门口。
赵敏迫不及待下车,高颜和宴臣几乎也都坐不住,天气不热,各自都冒了汗。
槐星解开安全带,拉了拉车门,中控锁啪的一声锁上了。
江从舟的手指轻轻按着她的下巴,借着车里昏黄的灯光,仔细端详着她的唇瓣,细细的伤口并不明显,但还有留了个血痂。
男人眉心微拢,指腹轻轻抹开她的嘴角,声音里听得出真心实意的歉疚,“我不是故意弄疼你的。”
江从舟自己也很苦恼,对她总有种不能为人道的控制欲。
想看她破碎被困在自己的怀中。
这种念头多多少少有些不对了。
槐星面对眼前这张脸,屏住呼吸,缓缓挥开他的手,强装镇定,“我想下车。”
江从舟解开车锁,“抱歉。”
槐星下车后恍惚了一阵,跟着赵敏他们往学校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