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星闻到一阵清冽的冷香,味道很淡。
沉默良久之后,江从舟说:“我现在还是你的丈夫,明白吗?”
槐星不明所以,江从舟看着她疑惑的目光,在无奈中苦笑了声,忍下心里千百种滋味,耐着性子和她慢慢说:“我脾气也没你想的那么好。”
不是很想听,她有多喜欢那个男人。
槐星似懂非懂点点头,“我知道的。”
江从舟还会爆粗打架呢。
不过他很聪明,每次都能全身而退。
槐星记得江从舟高中被通报记过了有三次,有一回性质很严重,他将楼下高二的学弟给揍了一顿,在学校门口将人拦下来,带头恐吓。
高颜和她说,似乎是因为那名学弟很猥琐的跟踪了乔向晚一段时间。
高颜消息灵通,说的都是真的,“我和乔向晚家住同一个方向,这几个月,都是江从舟骑车送她回家。”
槐星萎靡不振趴在桌子上,摆弄手里的圆珠笔,“哦。”
高颜继续说:“九班的班主任每天都要拖堂,也亏得江从舟有这个耐心在教室门口多等半个小时。”
槐星还是:“哦。”
高颜又八卦了几句,见她没什么兴趣,也就懒得再说。
槐星渐渐回神,又重复了遍:“我知道你脾气没那么好。”
“时间不早,我送你回去。”
“不用,我等宴臣一起回学校。”
主城商业区离学校有点远,现在这个点也没有公交车。
打车太贵,这钱必须得宴臣那个富二代出。
江从舟的眼神变暗了几分,眼尾上挑,高深莫测,目光有点冷,阴阳不定道:“可以,我顺便捎上你的小男朋友。”
槐星忍不住抬眸多看了他两眼,“你太客气了。”
“这是你老公应该做的。”
“……”
怎么。
听上去。
有点阴阳怪气呢!
错觉。
一定是错觉。
没等多久,宴臣和蒋又坤他们几个不紧不慢走了出来。
宴臣看见不远处站在树下的两个人,刚喝的那点啤酒立刻就清醒了。
等他渐渐走近,槐星的目光落在他怀里的鲜花。
宴臣有几分得意,龇牙咧嘴的笑,用臭显摆的语气问:“好看吗?”
一束浅黄色的香槟玫瑰。
槐星实话实说:“挺好看的。”
宴臣身后看不见的尾巴高高翘了起来,来不及炫耀,就听槐星问:“你自己给自己买的?”
宴臣大怒:“你是不是有病!!!”
槐星皱眉,“生日给自己买束鲜花充场面,也没有特别丢脸,我们最多就是笑笑你。”
站在边上旁观的江从舟噙着浅浅的笑,神情愉悦。
宴臣听见江从舟的低笑声,觉得很丢人!
他觉得有必要为自己辩解,“是我的追求者,给我送的花好吗?你没人追,没有这种被鲜花簇拥的经验也正常。”
槐星说:“谁知道是不是你自己冒充的追求者,你又不是做不出来这种事。”
宴臣:“……”
江从舟很给面子,没有笑出声音。他晃了晃手里的车钥匙,“我送你们回去。”
宴臣哪敢上他的车,今晚才做亏心事被抓了个正着,此时只想跑的几米远,“舟哥,我们打车。”
江从舟微微一笑:“打车多麻烦。”
宴臣被这抹笑弄得心里发凉,“不麻烦。”
江从舟拍拍他的肩膀,“正好我有些事想和你仔细聊聊。”
宴臣的直觉告诉他肯定没好事:“什么事啊?”
黑色宾利车灯亮了亮,江从舟拉开车门,转过头笑着望向他,慢悠悠的吐字:“你的小女朋友。”
宴臣被迫上了车后座,“舟哥,你听我狡辩,不对,是解释!”
江从舟洗耳恭听,“嗯,你说。”
男人一脸“我倒要看看你能说出什么东西”的冷淡表情。
宴臣张嘴,做贼心虚让他不知从何下口。
槐星坐在副驾驶,江从舟弯腰帮她系好安全带,突如其来的靠近,让她愣了愣。
后座的宴臣感觉自己不应该在车里,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