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欢苦笑,她似乎太堂而皇之的离开了,以至于,忘记了司厉爵在云城的势力,找到她,不过是分秒之间。
司厉爵携着冷风过来,一把将风衣扔下去,将她包的严严实实,这才和安老爷子颔首。
不管他们说了什么,他都不关心,这一刻,他只觉得心脏都在疼,从来没有过的疼。
他差点就以为又要失去她了,可如今,她竟然在其他男人的墓碑前哭泣。
将她抱上车,司厉爵的双臂不断收缩着,想到今天的满腔期许,他抵在她的肩头,第一次在她面前流露出脆弱。
“欢欢,我真的爱你,为什么你不肯相信我?安闻清能做到的,我也可以,我可以给你送花,求婚,给你一场盛大婚礼,为什么你要一直念着他……你和他不过见过几次,相处几天,为什么他就可以轻而易举代替我,你从来没对我那般灿烂笑过……”
“你……”
程欢身体一僵,她原以为他会对她发火,用他惯有的方式惩罚她,可不想,却听到了他近乎卑微的话。
“欢欢,不管是你再怎么想要自由我都不会给你,你的丈夫、爱人、孩子的父亲,只能是我,我绝对不会放你走的,死都不会。”
司厉爵将她死死圈禁在怀,力道极大,却控制着力度,完全没有伤害她,可是他还是害怕的打颤,他快疯了。
他终于明白,在期许里等待到失去,是多么绝望的一件事。
“司厉爵,其实我并不怪你,这么多年下来,我已经爱到疲惫了,我不断的再希望和失望之间徘徊,每每走在悬崖边上,觉得自己会粉身碎骨。爱你我从不后悔,可是……”
程欢深呼吸了下,无奈极了,她扶着胸口,摩挲着那里的纹身,嘴角带着解脱,
“……可是我们之间完全没有信任,你将我全部束缚,而我似乎也忘记问你缘由,我不怪这几年发生的事,怪只怪我们都已经不是孩子,再没有力气为爱疯魔。放我走吧,好吗?”
“我不明白?是我不够用力吗?我很爱你……”
“司厉爵,没有女人会愿意被当作一个床上玩物,从十八岁开始,我只在床上听你说过爱,我一直以为……”
“不是你说的么?”
“什么?”程欢不解。
司厉爵掰过她的脸,一双泛着猩红的眼看着她。
“十八岁那年,我问你,我要怎么爱你,是你说的,要做出来,用力的做出来!”
“可我没要你……”
“那天你很美,像是这朵蔷薇刺青一样,我以为你想我这么爱你……”
司厉爵双眸里划过痛楚:“对不起欢欢,我从不知让你在期许里渐渐枯死。”
“你……”
程欢依旧沉默,许久她才无奈的笑笑,可标间的依旧冷漠着:“那又为什么要把我的刺青送给别人?”
“不是送,是安家要买。”
“可你没有解释,你知道它对我的重要,却将它剥夺了。”
程欢觉得这个理由完全说服不了自己,她只觉得疲惫。
“你所有东西,都该我赋予,而不是你自己准备。”
“你!”程欢又忍不住怒火。
“程欢,我用错了方法,可我从不后悔将你束缚在身边,这一生是你的孽缘,你无论如何都要接受。”
程欢看着他这张偏执的脸,心又开始痛,这个男人到底能不能为她想一想,她真的需要一个真正的家。
“你真以为我逃不掉是吗!我想要……”
话突然顿住,程欢感觉自己无名指上一凉,她猛然低头,这是一枚极简的钻戒,上边闪烁着点点星子,异常醉人。
“这是我们的婚戒,我见你不喜戴首饰,就一直没给你。”
司厉爵冷声说着,随后拿出了两个红本本。
“还有程欢,我原不想告诉你,觉得这件事在你被烙下我的印记那天起就已经是注定的事了,可是我还是要说明,你的丈夫、爱人、孩子的父亲,从来都只是我。”
“……”
程欢看着眼前的结婚证,一时觉得天旋地转,整个灵魂都懵懵懂懂的。
司厉爵吻上她的唇,依旧的强势到不容拒绝。
“程欢,没有我的允许,你一生都会挂上我的姓氏。”
“司厉爵!”
“只要我活一天,我就会束缚你一天,我会很快将安闻清从你心头抹去,永远!”
司厉爵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