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厉爵几乎是将她硬拖回到别墅的,因为她太多的负面情绪,孩子差点又流产,至此,她再没能走出一步。
司厉爵几乎用行动证明了她的话,束缚、禁锢、剥夺。
程欢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一点都不知道。
这个男人不爱她,那么的清晰,可她爱他,也那么的清楚。
她唯一一次有勇气离开他,竟然会在这样的情况下戛然而止,那股满腔要逃离他的希望都变成了满满的绝望。
她只差一点,就可以离开他了……
至少会有个理由离开他……
可是没了,一点都没了,她觉得自己快要疯了……
每天在他不爱自己的认知里深陷,一点点将自己为数不多的活力消耗殆尽,在孩子六个月的时候,她甚至觉得自己应该把全部养分给他,让他可以将自己全部吸收掉。
这样,她是不是就可以离开了……
自那天起,似乎每一天都变成了变相的折磨。
司厉爵每时每刻都有想要撕碎她的冲动,这种感觉,从那天开始,当他确定下来,这个女人将安闻清放在心里的时候,他有种绝望的感觉。
他什么都没有,是她给了他活着的希望,可现在,这个女人再用各种方式反抗他。
如果不是这个孩子存在,他甚至相信她会彻底的抛下自己,就和那个时候一样,彻底的抛弃自己。
终于,几个月折磨后,司厉爵在她面前露出软弱来。
司厉爵将她背过自己的身体转过来,细细的摸索着她的脸庞。
“欢欢,我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原谅?
呵,她有什么资格……
她从来都没有资格谈原谅,她从一开始就只是一个玩具而已。
这么多年过去,他得到了她的身,也沉底拥有了她的心,她一败涂地,什么都没得到。
程欢不语,和往常一样的死寂,她安安静静,甚至闭着眼,不愿看他。
她的心总会在看到他的时候动摇,她其实第一次听到他示弱,是真的示弱,他完全推却了他的强势,真诚的认着错。
可是他大抵都不知道自己错在哪……
这个偏执入狂的霸道男人,从来都是唯我独尊的……
司厉爵看着她禁闭着双眼,大掌放在了她的小腹上。
“欢欢,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这样强迫你了,好不好?”
许是他靠近自己耳旁的气息太温和,连带着这温柔的语气都动人,程欢又心软了。
“你根本做不到。”
她无比肯定,司厉爵沉默。
两个人突然又陷入了这段时间常有的死寂里,这般平静,异常的压抑。
程欢的心脏又开始疼,剧烈的疼,她知道他这根心上刺,无时无刻不再折磨着她。
“欢欢,我爱你……真的爱你……”
司厉爵轻声呢喃着,他并不爱说,他更爱采取行动,可他知道,程欢不喜欢。
这种不喜欢,在这三个月里尤为严重,甚至,她已经用绝食来抵抗他的爱。
可是,他真的很爱她……
为社么,她不愿相信……
是因为,安闻清吗……
司厉爵扣着她的肩膀,细细的吻着她的唇:“欢欢,我真的很爱你……”
感受他坚韧的欲望,程欢的心又开始筑起高墙。
“你只是想睡我。”
说完,她平静的转身,司厉爵抿唇看她,其实他完全可以强迫她,可他在试图改变一个方式。
“想睡你,和爱你,哪里不同?”
司厉爵终于问出了心头的疑惑。
“你永远都不会知道……”程欢指尖合拢,用薄被盖住了自己。
这十年,她每一次试图听到他的表白,最后都无功而返,可他要自己的时候,他却会用冰冷却动人的情话让她绽放自己。
这个男人是狡猾的,他知道她的弱点,并且掐着它不放,并且想要把持一生。
可是,她终究是人,不是没有灵魂的玩偶,在得不到爱里,她会渐渐疯魔,她无法想象,如果这一天真的到来,她会变成什么样子……
司厉爵看着她渐渐阖上了双眼,片刻后就传来了清浅的呼吸,他依旧执着的看着她,他真的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如果只是被限制,他可以试着放松一些,可有了安闻清,他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