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言把她又带到了那间房间,一瞬间,卑微恳求他留下的记忆又填满了她的大脑。
怨吗?
自然是怨的。
那十年,用光了她的力气,逃的两年让她得以喘息,而这三个月,几乎要压垮了她的神经。
司厉爵双腿交叠,手中夹着根雪茄,优雅的姿态,却有一双深沉如蛰伏猛兽的凶残眸子。
“程欢。”
程欢双手交叠,指尖摩挲上了无名指上的戒指,她深呼吸了下,强撑着自己的骄傲,笑道。
“司厉爵,我想通了,我要忘掉你。”
“你说什么?”
原本平静的司厉爵,瞬间起身,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
咆哮着的怒火燃烧着她周围可怜的氧气,她大口的呼吸着,留着眼泪笑着,双手掰着他的手。
“我说我要忘掉你!我发现,安闻清很好,他可以给我想要的幸福,我们以后,会过的很好很快乐!”
“你在挑衅我?”
“没有。”
“你和他不过是个仪式,你是我的,还不明白?”
司厉爵将她拖到浴室,撕开她的衣服,让她看着镜子中她胸口的刺青。
“程欢,这是你对我的誓言。”
“可我现在,更喜欢安闻清对我的誓言。”
“他是外人,不必在意。”
“那我呢?我算什么?我不过是个上不得台面的第三者!你已经有安可儿了,就不能放过我吗!我想好好的恋爱,结婚,我想有一个爱我的男人!你懂不懂?”程欢怒吼出声,她终于问出了这么久以来的不甘。
“不要提可儿。”
司厉爵不喜这样绝望的程欢。
程欢自嘲,她的所有挣扎愤怒,都像是打在棉花上,不轻不重,毫无波澜,让她的怨恨都无处可发。
“我以后,绝对不会再提。”
“嗯,听话。”
程欢垂眸,心脏痛到了麻木。
“司厉爵,我不是说说而已,十二年,够久了,我们结束吧。”
“程欢!”
司厉爵粗暴的将她按在墙上,沁着霜雪的眸子锁定她的眸子,他只看到她倔强的坚持。
他心底发堵,堵的难受,就像她欢快的跑向安闻清一样,那一刻,他总觉得有什么开始挣脱掌控。
他粗喘着,双手用力握着她的肩头,他深深呼吸,对着她这双坚决的眼,他突然不敢看。
他将她掰过身去,用手捂住她的眼,悉悉率率后,他侵上她。
“司厉爵——”
程欢第一次激烈的反抗。
司厉爵双眸紧闭,还是要了她。
程欢眼泪掉了出来。
“司厉爵,你可不可以给我留点尊严,我真的很累,十二年够久了,真的够久了……”
“你发誓过,会爱我,永远!”
司厉爵咆哮出声,他很不安,想不出用其他方式发泄出来,他只想用最靠近她的方式,才能得到安抚。
程欢颤栗的睫毛,委屈的泪,都划过了他的手心,可他却觉得被深深的伤害。
这个女人,爱上了别人吗?
司厉爵想到这个可能,觉得心痛到无以复加。
可很快,他就发现了异常,她的身下竟然流出了血。
程欢脸色惨白,捂着肚子,她觉得好难受,本能的依赖着司厉爵。
“厉爵……我肚子好痛……好痛……”
司厉爵身体一颤,慌忙的离开她,一向从容的男人,第一次失去了分寸,紧张到不知所措。
他赶紧打了电话,叫了医生过来。
为什么会突然这样……
程欢的肚子似乎非常痛,她捂着肚子,身子蜷缩着,本就苍白的小脸因为这疼痛更加透明起来。
血还在流,司厉爵瞳孔微缩,高大的身体都在微微打着颤。
“厉爵,我好痛,好痛……”
“欢欢乖,医生马上就会到。”
司厉爵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只能将她小心的抱在怀里,轻轻亲吻着她痛苦撕咬的唇。
“别咬自己,乖。”
“可是我痛,好痛……”
“咬我……”
司厉爵把唇送上,细细的亲吻她,可程欢只觉得痛,她凶狠的咬着他的唇,发狠一样的撕扯着,似乎在极力压抑这股痛。
医生来的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