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挽墨在没有任何人带路的情况下,无比顺利的走到了相府的正厅。
“不知宁王殿下驾到,我等有失远迎,还望宁王殿下赎罪。”
正坐在大厅中喝茶的云其仪一见宁挽墨来了,登时差点儿没把手里面的茶杯给摔了。
哎哟喂!这又是谁把这个小祖宗给召回来了啊?
经过上一次玉佩的事情之后,在朝堂之上这位宁王殿下时不时的就会挑他的刺。但是每一次都是不轻不重的一下,就算云其仪想要发火那理由也不够充分啊。
而且看皇帝的态度,这宁挽墨恐怕还是在他面前过了明路的,那他就更不敢随随便便就跟这小祖宗搭话了好不好?万一一个不留神,那可是触犯圣言啊!
看着云其仪恭恭敬敬的模样,宁挽墨冷冷的哼了一声转身走到一旁坐下。
装的还挺像呢,那就看看到底是谁和更有耐心。
随着时间一点一点的流走,云其仪觉得自己的腰都快要断了。而反观宁挽墨倒是一副老爷的样子坐在椅子上面,时不时的还端起茶品上一品。
云凤鸣来到正厅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面,顿时她就觉得心里窝火。
她的父亲可是堂堂西风国的丞相,朝廷的正一品大官!凭什么如此对一个异性王爷毕恭毕敬的,就好像……就好像看到了皇帝一般!
“爹,女儿听说宁王殿下来了所以特地过来看看。宁王殿下,好久不见了。”
云凤鸣强忍住自己心中的冲动对着宁挽墨的方向福了福神。
“云大小姐,本王不记得有做过什么让云大小姐如此惦记上本王的事情。”宁挽墨闻言懒懒的抬起了眼睛淡淡的瞟了云凤鸣一眼说道。
“宁王殿下真是说笑了。”云凤鸣艰难的扯出了一抹笑容“之前玉佩的事情都是凤鸣的错,凤鸣在这里给殿下赔不是了,还希望宁王殿下大人不记小人过,就饶了凤鸣吧?”
“呵,本王一直听说丞相最为偏爱自己的大女儿,而对于二女儿则是不闻不问。”宁挽墨浅笑着放下了手里的茶杯“如今一看果然是名不虚传啊。”
“这怎么可能呢?本相对于两个女儿从来都是一视同仁的,这绝对是污蔑啊。”
只有云其仪自己知道,再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心里面有多么的心虚。
但是根本没办法啊!
现在谁都知道相府的二小姐云惋惜是宁王殿下未来的王妃,那他对云惋惜甩脸子就是对宁挽墨的挑衅啊!纵使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公然跟宁挽墨作对。
“大胆!”
宁挽墨手中的茶杯砸在了云其仪的面前,滚烫的茶水撒了他一身。
“本王的王妃如今重病在床,你身为她的亲生父亲却没有提及一言半语!还说什么一视同仁,云丞相,你真的当本王是眼瞎耳聋了么!”
一时间,正厅里面除了沉重的呼吸声之外,谁也没有再说话。
“为,为什么宁王殿下会知道,云惋惜生病了呢?”
......
云凤鸣不解的看着宁挽墨楞楞的开口道。
连她这个相府的大小姐都是刚刚才听身边的丫鬟提起这件事情的,而宁挽墨远在宁王府中不仅知道了,甚至还比她更早来到正厅,这怎么可能呢?
云凤鸣的话让云其仪楞了一愣。
对啊,这云惋惜一生病宁挽墨就出现在了他的相府之中,这根本就说不过去啊!
“敢问宁王殿下为何会知道小女生病了呢?”
自以为抓到了宁挽墨的痛脚,云其仪不仅觉得自己的腰不疼了,背也挺的直了起来。
宁挽墨一脸嘲讽的看着云其仪。
这种人居然是他们西风国的当朝丞相,听说以前还是个状元出身。
啧,真不知道是不是那一年的考题太过于简单了,这种连品行都有问题的人恐怕连个秀才都够不上!
“丞相的女儿都已经无法起身了,可是看丞相根本就没有一点儿想要去看惜儿的意思。好,真的是很好!”
宁挽墨冷笑着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宽大的袖袍重重的甩在了云其仪的脸上。但是宁挽墨就好像没有看见他糟糕的脸色一样,一边向外走着一边说道。
“与其在这里质问本王,不如大家一起去惜儿那里看看?能够让惜儿知道自己在她爹跟姐姐的心中是什么地位,算是让她提前有一个心理准备吧。”
当一行人来到云惋惜的惜苑的时候,云惋惜刚刚喝下了王府大夫送过来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