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
云冰雁扶额垂眸养神,身上穿得单薄,近来总觉得有些体热,正好出来吹吹。
春来梨花开,片片白色飘入她春衫薄,微雨笼罩在清晨的青石板上,风吹来,梨花香。
江执渊远远地瞧着她,心动不已。
他轻轻靠拢,生怕惊扰了这美人。
红色的斗篷轻轻拢在云冰雁肩头,她轻声道:“不用,我想吹吹风。”
扑通——
江执渊忽然跪下,握紧那双微凉的手。
云冰雁察觉不是冰雪,这才缓缓睁开美眸。
因一宿没睡,方才打了哈欠,因此眼眶带着一点湿润。
在这薄雾轻拢的清晨,显得如雾似幻,更加让人生怜。
云冰雁缓缓睁开氤氲的眸子,那略带慵懒,柳叶眉轻蹙,眼底还有一点点伤情的模样。
简直让江执渊心都看碎了。
“雁儿,对不起,我真的心里眼里都只有你。那个什么西域公主,我早就忘得一干二净了。”
“就算没忘,也顶多是记得以前小孩子的可怜,以后咱们生的小女儿,一定比她还漂亮!”
“我母妃死得早,那年她来,父皇很喜欢她,我才多亲近了一点,也不过是利用她罢了。”
“你要是不相信我,我……我……”
云冰雁强行憋住内心的想笑,略微严肃的盯着他,眼底却带着一点笑意和可爱:“你就怎样?”
“你说怎样我就怎样!”
云冰雁摸摸小鼻子,掩饰笑意:“自宫谢罪,如何?”
“啊……这,不太合适吧?我们都还年轻,我还没生女儿呢。”
“没事,回头专门捡又萌又乖的女孩子养着。”云冰雁神补刀。
江执渊微微咬唇,想对策。
最后猛地抱住云冰雁的细柳腰,在香软的地方蹭蹭蹭。
做着最流氓的事情,说着最怂的话:“爱妃,换个惩罚吧,这个太残忍了。你看我这么诚恳的道歉,手下留情。”
云冰雁哭笑不得,拨弄不动他的狗头:“你起开!臭流氓!”
“男人本色,我若是不对爱妃色,我对谁色?再说了,你不原谅我,我就长跪不起!”
云冰雁拧他双耳,眉眼带笑:“你跪就跪,有本事把头挪开。”
“那我没本事。”江执渊又贴近几分,猛吸一口,带着坏笑:“好香好软,比前天吃的汤圆都软。”
嘭!
一个爆栗砸在他头上,朝阳的第一抹光落在云冰雁的空气刘海上,那双美眸流转波光,柔情似水。
江执渊忽然就将她抱起来,浑身散发着浓烈的荷尔蒙。
云冰雁微微一惊:“你干什么?”
“我这么凉,当然是想找爱妃取暖。”
江执渊大步流星抱着她往回走,云冰雁羞得锤他心口:“你快放下来!你不去上朝了?这大清早的呢!”
“我已经请假了,清早要锻炼是不是?不如,我们先热热身吧。”
江执渊大笑着抱着她进了里屋,锁上门便扑了过去。
正午。
芙蓉园。
江慕言拿着刚画好的油画喜滋滋的欣赏着,江弋阳从身后路过,摇头晃脑来了一句:“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江慕言吓得赶忙收起了画,略带紧张,还有点责备:“四哥,你怎么走路没声音啊?”
江弋阳儒雅的坐下,扫了一眼手中的诗经,说:“我走路这么大的声音你都听不见,我刚才叫你你也不应,还敢冤枉我?”
“啊,好吧,不过,你来这里干嘛?”
江弋阳瞥了一眼画中人,问:“你又要去找林如月?五弟,你是不是看上人家了?”
“没有!”江慕言红着小脸小声吼。
“哦,娘亲说,我们也不小了,回头可以和别家小姐定娃娃亲了。正好从小培养感情,你觉得……”
“怎么可以这样?不行,我觉得不行!”江慕言一下就生气了。
江弋阳瞅了他好几眼,问:“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要去你们去,我不稀罕!”江慕言很是生气,卷着画轴就跑了。
江弋阳无奈的摇摇头,赶忙去复命。
“娘亲,一切果然和你猜想的一样,他果然跑去找林如月了。”
冰雪微微担心:“这可怎么办呀?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