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关系。”
“……”
黎月恒没接话,只一言难尽看着他。
两个人都没再开口,空气里剩下微风晃动树叶的沙沙声。
月光透过枝叶倾洒进来,光影柔和,衬得少年的面容也少了几分冷意,多了一些无奈感:“你到底在怕什么。”
“我不是怕,”黎月恒皱眉,后面的话音渐渐小下去,“只是觉得烦……”
这个“烦”当然不是说他,席星知道她在指什么,眸『色』沉了沉,扫了一眼腕表上的时间,他跳过这个话题。
“我要进去了。”
“嗯。”
“你觉得无聊就先回宿舍,不要在外面到处『乱』跑,晚上风大,别生病了。”他就如同之前的每一次,提醒着她要注意身体。
语气却从始至终都是淡漠的,像只是在例行公事。
“……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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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训终于结束,黎月恒回到家。黎母这会儿正在厨房忙碌,黎父就坐在沙发上看着新闻,听见门口的动静,转过头。
“娇娇回来了啊。”黎父笑着对她招手,“过来让爸爸看看晒黑没有。”
娇娇是黎月恒的小名。
原本只有亲近的长辈才会这么喊她,但初中的时候,这个称呼意外流传到了学校,同学们总喜欢拿这个来打趣取笑她。
这也导致了黎月恒现在听见这个称呼有些变扭,但毕竟喊了这么多年,从小到大,她也不好开口让父母改口,只能硬着头皮应下。
“怎么样,身体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黎父问。
黎月恒摇摇头,不想让父亲担心,便没跟他提起自己站军姿时晕倒过一次的事。
黎母这时候也从厨房里出来了,坐在黎父旁边,一起听自家女儿讲一些军训发生的事。黎月恒当然是挑着讲的,在说到席星当了晚会主持人时,黎母就坐不住了。
“你看看人家席星,你俩一起出生一起长大,明明从幼儿园到高中都在一个班,怎么人家什么都能行,你就不行呢?”
“我今年没跟他分到一个班好吧。”黎月恒反驳,“而且我觉得,这应该是基因问题,你们俩应该自我反省一下。”
“……”
黎父喝茶喝到一半开始咳嗽。
黎母则是直接就上手了,捏了捏她的脸蛋,气笑了:“你这丫头胆儿真是越来越肥了。是不是因为从小到大我们都没打过你,所以就皮痒了?”
因为身体原因,黎月恒从小就是娇养着长大。
不管是爷爷『奶』『奶』还是外公外婆,甚至连小她三岁的堂弟都对她极好,全家人几乎是无条件地宠着她,除了黎母。
这倒不是说黎母不喜欢她,毕竟哪有母亲会不疼爱自己的孩子。
说起来,黎母平常对她倒也不算太严厉,只不过是把她当成正常的普通小孩来养,不会因为她身体不好,就给她什么特权。
当年黎母生她时难产,据说几乎是九死一生,差点儿就没挺过来。哪怕后来福大命大撑下来了,也因此受了很大的罪。
所以黎月恒除了偶尔开开玩笑小闹一下,从来都不会真正地跟黎母顶嘴。
“没没没,”黎月恒很快就服软,脑袋往旁边一歪,靠在黎母肩上,“妈妈我错了,我下次不敢了。”
黎母也没真生气,抬指刮了刮自家女儿白嫩小巧的鼻子:“赶紧起来,妈妈还炖了排骨在锅里,都要烧烂了。”
黎月恒听话地坐直身体:“怎么不让张叔做饭啊?”
张叔是他们家专门请的厨师,也是黎月恒的营养师。平常黎父黎母工作忙,经常出差,家里的饭基本上都是由他做的。
“难得有时间,你妈妈想亲手做给你吃。”黎父说。
黎月恒一下子笑眯了眼:“妈妈真好。”
“对了。”
她突然想起什么:“我听席星说回来咱们要一块吃饭,等等是要叫他们过来吗?”
“说的是晚上出去吃。”黎父解释完,还说了她一句,“你这丫头,怎么才回来就想着人家,天天待一块还不够,分开一秒钟都不行啊?”
黎月恒:“……”
她不就随口问一下吗……而且哪有天天待在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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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订在临江的一个高级饭店,环境很好,位置靠窗,能欣赏到窗外的夜『色』风景。
黎父举起手里的酒杯:“老席啊,虽然咱们认识这么多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