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谌暗骂郭嘉多嘴,但还是给了解决的法子,“这个不难,长公主有所不知,幽州牧刘虞是您的宗亲,向来忠于朝廷,有他坐镇幽州,上可抵御外族,下能援助冀州。长公主只需书信一封,向刘太尉说明来龙去脉,他定会助长公主姐弟团聚。”
一听能姐弟团聚,刘意喜不自胜,荀谌正以为刘意要答应下来,刘意又『露』出为难的表情,“我眼下受韩州牧恩惠,若是贸然离去,恐韩州牧和袁太守生隙,他二人皆是忠臣,我不希望因我缘故使人心隔离,能否宽限几日,容我好好思量,寻得两全之法。”
荀谌还想说我这买一送一,我这边能帮你解决韩馥,郭嘉一口答应下来,“当然可以,长公主若是决定好了,便派人来寻袁太守。”
刘意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一厢人谈了也有些时刻,荀谌表示要先行告退,刘意急忙站起,“小毕,不,我来送二位。”
荀谌受宠若惊,“这使不得。”
刘意站起,温柔笑道,“荀公救我于水火之中,不过送几步路,有何不可。”
荀谌又推脱了几句,最后和刘意一起往外走。刘意对上郭嘉直『射』过来视线,脸上笑容浅浅,“郭从事也请。”
郭嘉凝视刘意半响,刘意被注视没有半分不自然,反而好奇问郭嘉,“郭从事?”
荀谌挂不住脸,动手去扯郭嘉的袖子,“奉孝。”
“友若!”
郭嘉转过头,“咱们还是原路返回吧。”
荀谌黑了脸,原路个头,要爬墙你爬去,他才不来第二回。
刘意轻笑起来,“倒也不必,两位皆是贵客,哪有走旁门的道理。”
她领着小毕往外走出,转头回望屋内两人,“两位,这边请。”
冬季的太阳落得很早,余晖落在刘意肩上,刘意逆光而视,光线变化使得她眸子暗沉几分,看不出暖意。
郭嘉忽然叹了口气,整个人耷拉下来,恹恹跟着荀谌走出庭院,刘意一送再送,最后停在门口,刘意向两人行礼,“恕不远送。”
荀谌回礼,正欲离去,远处走来几人。
是韩馥手下的官员。
荀谌脸『色』微变,他身后刘意还未离去,几波人站着不动,气氛顿时诡异起来,郭嘉好似无事发生,客客气气向对方行礼,“见过沮别驾。”
沮授扫过荀谌和郭嘉两人,一个谦谦如玉,一个自由散漫,再观不远处的刘意,强颜欢笑。
用脚趾头猜都知道这两个做了什么。
他轻哼一声,“两位造访,怎么不与我等说几句,我也好扫榻相待。”
荀谌嘴角含笑,“沮别驾日理万机,我不过人微言轻之辈,怎好意思打扰别驾。”
沮授身后官员叫道,“密访长公主,居心叵测。”
郭嘉不乐意了,“天还没黑,哪来的密。”
沮授让后面的官员收声,再望荀谌郭嘉二人,过后伸臂送客,“两位走好。”
“请。”
待荀谌和郭嘉大摇大摆离去,有官员道,“别驾,为何不拿下他们?”
沮授瞧了眼还在门口的刘意,虽不满也只能忍下,“长公主面前不得失礼。”
他领着人来到刘意面前,刘意见了他神『色』闪烁,下意识望向离去的荀郭两人,脸『色』发白,“你等前来何事?”
沮授明白已经错失良机,只得领着众人下跪,“甘夫人无礼,使君自知有罪,已无颜相见长公主,特命我等前来谢罪。”
小毕立刻嚷嚷起来,“怎么,又要来这一套……”
刘意柔柔唤道,“小毕,不可失礼。”
她让小毕退下后,对沮授微笑,似乎之前韩馥苦求无门的事没有发生过,“我知韩州牧心意,此事就此揭过,别驾若是无事,便退下吧。”
怎想沮授半步不让,上前一步,“臣有要事上奏长公主,事关冀州,还望长公主三思。”
刘意不安扯紧袖口,她身边就一个宫女和寺人,丝毫没有可以商量的人。沮授见过郑浑和钟林,郑浑虽有才,但无谋,钟林更是一介莽夫。所以说,这位长公主是如何从王匡手中要走一百精兵的。
刘意最后勉强『露』出一个笑,“既然如此,那便进来谈吧。”
沮授和荀谌不同,大约是沮授年长,拜访刘意时带了不少人,齐刷刷坐在屋内,颇有种领导开会的味道。
待坐定,沮授对刘意道,“长公主可知幽州牧刘虞。”
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