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爹了。我和他,我娶他儿子还差不多。”
阿史一脸慌张捂刘意的嘴,“公主,慎言。若是被有心人听了去,就是对先帝不敬。”
刘意掰开阿史的手,她爹是皇帝,曹『操』最后也不是做了皇帝,都是皇帝,没准还能拉个聊天群聊聊。
把小毕骂了个狗血淋头,刘意没心思再盯曹『操』,“不看也罢,多听听朝事。宫里头已经没兵了,他成天搬弄士兵,外头的人都说董卓兵马众多。何将军都没他闹腾。”
两人有些沉默,小毕嗅出里头的不安,“公主的意思是?”
刘意抱胸望向堂外,莫名烦躁,“听天由命。”
刘意的预感非常准确,没过多久,董卓就把担任司徒的家伙给踢了,自己坐上去。
这种自废自立的事听上去很荒谬,事实上就是发生了,原因是刘辩完全没能力压住董卓。
董卓坐上三公的第二天,刘辩找刘意哭诉,半大孩子穿着深『色』朝服,没多少气派,从头到尾都是怂,边哭边擦眼泪,“阿姐,董卓要『逼』我退位。”
刘意气了,“谁说的!”
刘辩不当皇帝了,她岂不是也跟着完蛋。
刘辩上气不接下气,“他当着我的面说的。”
头一回领教权臣的威风,刘意没话说。她给刘辩碗里撒盐,等刘辩哭完喂他喝盐水,刘辩皱着眉头,“阿姐,咸。”
刘意,“眼泪也咸。”
刘辩没法反驳自家阿姐奇奇怪怪的说法,只能抓住刘意的袖子,“阿姐,我听宫人说,我不在那几天,阿姐站出来处理宫中大事,所以……”
刘意斜睨他,“你指望我出主意?”
刘辩乖巧点头,表情讨好。
刘意乐了,这小子还知道找帮手了。
带兵的和玩笔杆子的不同。文人好面子,知道维持表面友谊,皇帝位子您继续做,权力我就拿走了。
武将就不一样了,经常是看着看着,突然不爽了,一巴掌把皇帝扇下来,自己坐。
现在不就是吗?
“这样,你得找上几个愿意帮你的。然后把他请到宫中,趁机会动手。知道何将军怎么死的吗?”
刘辩眨巴眼,下意识就是,“太傅可以吗?”
刘意想也不想,“不行!”
那货趁刘辩不在就假传诏令,还和董卓兄友弟恭的,谁知道是不是和董卓一伙的。
“要当兵的,动手才有力气。”
姐弟俩嘀咕半天,谈到具体事宜时,刘辩哆哆嗦嗦,最后搂住刘意的腰,“阿姐我怕,你帮帮我好不好。”
刘意:太菜了。
埋伏董卓这事着实有点困难,刘辩身边没什么人。刘意想来想去,最后把主意打到了曹『操』身上。
没办法,刘意认识的人太少了,卢植是个文官,引经据典头头是道,身板也好,就是没兵。
今日的雒阳照例进入宵禁,更夫打了个哈欠,远处传来马蹄声,正往步广里去。那是权贵们的住处,更夫摇摇头,继续敲梆子。
马车停在一处府邸,铜环被敲响,有人小声问,“主人家在吗?有客至。”
堂内曹『操』正和袁绍闲聊,下人匆匆来报,“校尉,外头有人求见,听声音像是宫里来的。”
曹『操』和袁绍面面相觑,袁绍起身,“我避一避。”
等袁绍站到帷幕后,曹『操』去迎接客人。夜『色』下,刘意身着绛『色』曲裾,立于阴影冲曹『操』微笑。
曹『操』连忙行礼,“见过长公主,不知长公主深夜造访,失礼了。”
刘意打量左右,“曹校尉,这里不是谈话的地方。”
曹『操』领悟,把人引到内堂,他看着刘意泰然自若上座,麻利跟着跪坐下来,正襟危坐,目不斜视。
大半夜一个女子莫名到访,还是个没嫁人的公主,曹『操』压力着实有点大。
袁绍躲在帷幕后冲曹『操』贱笑,曹『操』全当没看见。
“不知长公主……”
“我在宫中没多少认识的人,思来想去只能找你。”这会的刘意和前几天差别很大,脸上没惯用的娇娇弱弱,眼中冷静到可怕。
“谋大事。”
曹『操』提高精神,明白刘意来意不小,回话更加谨慎,“臣不敢。”
“董卓『逼』陛下退位的事想必你也知道了?”刘意自顾自找吃的,这个季节石榴已经上市了,刘意拿了一个,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