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笑容道:“因为我觉得储君一定还有大动作。万一到时候出了岔子,只要能保住祁王的性命,郢阳君大可把一切推到神灵惩戒上面。”
项重华道:“楚梦泽在举行田猎大会一个月前便进行封锁清场,而负责守卫的不是祁王的贴身禁卫便是郢阳君府里的精锐力量,参加者所带的兵力也经过了严格限制。哪能这么轻易出事?”
秦非道:“正因为看起来没有机会动手,一旦出了岔子,所有的嫌疑就都会指向郢阳君。何况郢阳君为了满足祁王爱慕虚荣和贪图享受的个性,把多数的注意力放在排场和住食用度的舒适体面上。此增彼减下,安全守卫便差了许多。”
项重华道:“那还比什么武?我这就去帮着巡视!”
秦非拉住他道:“论及对楚梦泽及祁军的熟悉,你连一个最普通的兵卒都不如,去了有什么用?况且郢阳君府的精锐现在势必绝大多数都参与了守卫巡视,能为郢阳君府出战并赢得荣誉的反而很少。就算你不在乎是否得到重视,郢阳君会甘心风头全被储君抢走吗?他这些天对你恩宠至少有一半的原因是希望你能代表郢阳君府力压群雄、扬眉吐气。你若是舍长取短只会失去郢阳君的信任!”
项重华踱来踱去,终于跺脚道:“好!我这就去把那群兔崽子赢个落花流水!”
秦非笑道:“这就对了。聪明人越在危急时刻,越会做好自己最擅长的事情。况且他们的目的也是祁王。只要你时刻跟着祁王,不但可以出尽风头还可以比任何人都更好地保护他。这样岂不是一举两得?”
项重华一拍秦非,喜道:“好小子,真有你的!我这就去看看那老头跑到了哪里!”掀开帐帘,差点和魏千雪撞个满怀。
魏千雪满面通红地道:“华大哥,祁王将前往骑射场观赛,我给你带路!”
秦非似是随意地问道:“雪儿怎么半天都不来找我们?莫非是看上了其他的青年才俊?”
魏千雪忙摆手道:“怎么会!雪儿只是替两位大哥了解了下田猎大会的情况。”
秦非微笑着点点头,不动声色。
两人跟着魏千雪到了箭场。只听鼓声急传,祁王身着绘着龙形的箭服被禁卫众星捧月般拥上高台,身后跟着刚才的太卜和作为司仪的屈公。
众人山呼万岁。太卜首先进行祭拜狩猎之神的仪式。
接着,祁王自侍从手里接过一柄镶满宝石珠玉的弓箭,朝天连射三箭,屈公宣布比赛正式开始。
两列出自郢阳君府的青年武士策着骏马自场地东西两侧分别小跑奔入,东侧清一色的红马,西侧清一色的黑骏,红马队列首先加速至场中央,弯弓搭箭,齐刷刷地射向箭靶,所有箭头均插入紧贴红心的右侧,黑马队紧跟其后,九支利箭则射进紧贴红心的左侧,场上的箭靶红心均被左右对称的两只箭头紧紧夹在中间,以示抛砖引玉之意,更显示出比直中红心更高超的箭术。
众人立即爆发出热烈的掌声,祁王也叫好不迭。屈公令侍卫将祁王射出的三箭中的其中一支赐给郢阳君府,并高声宣读赏赐。
秦非和魏千雪连声赞叹,项重华更是跃跃欲试。
刘羲绰满不在乎地冷哼一声,扭头跟大司马低声在谈论什么。各家族府邸的代表纷纷入场比赛,箭靶插满了箭头后,屈公命令中场休息,并更换箭靶。太子府和郢阳君府的得分不分上下,祁王射出三箭里的两箭均未被赏赐下去,双方表面不动声色,但均感压力。
第二场比赛开始,太子府一鸣惊人,连中五个红心,但很快被郢阳君府追上。爱好骑射的武士武将看得血管贲张,文臣则开始哈欠连连。祁王倚在垫着虎皮的座位上,一面食用鲜果,一面开始和屈公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起来。大司马向刘羲绰耳语几句,刘羲绰一招手,唤过一个侍卫。
赛场中央又换过新的箭靶,沙土飞扬中,一匹全身雪白的骏马出现在场上,骑马的武士穿着雪白的箭服,双手环胸立在马背上。
打着瞌睡的文臣一见这样新奇的出场方式立即来了精神,纷纷欢呼。祁王也坐直了身子。
魏千雪道:“这武士似乎还是第一次出场,他们到底想干什么?”顿了一顿,喃喃道:“这武士的身影看起来怎么有些熟悉?”
秦非看了一眼双目炯炯发光的祁王,蹙眉道:“这场田猎大会上引起大王注意才是最要紧的,他射出的三支金箭无疑比得分结果要重要得多。但大王似乎只是喜欢新奇的噱头, 太子一定提前就看准了这点,所以暗自备了这么一个秘密武器。经枯燥的比赛一衬,新奇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