膀：“你很出『色』，比你的父亲更为出众，如果他还活着，会为你感到自豪的。”

萧逐垂着眼，站在竹林当中：“谢道平长老。”

“道心闭关已经三年了，倘若他出来，看到你已经变成这副模样，应当会很欣慰。”道平大笑数声，慢悠悠道，“萧逐，你是我们玄灵阁最优秀的子弟，你放心，皇城的那些杂碎，我会替你摆平。”

这些话听上去，真是感人肺腑。

所有人都知道，萧逐和玄灵阁是不可能分割的整体。

他从小就被捧着长大，无论惹出多少祸端，玄灵阁都会一手担着。

他不可能背叛玄灵阁。

永远都不会。

“那个叫夏栀眠的姑娘……”道平的话突然变得耐人寻味起来，“你要觉得有趣，留在身边也未尝不可。灵隐宗，一个小小的宗门，没有任何威胁。她的刻印也很出众，你同她在一起，未必不是件好事。”

玄灵阁当真不在意这些。

出众的刻印，好拿捏的宗门。

同萧逐一样，也不过是个出『色』的傀儡罢了。

萧逐眸『色』一沉，他掀起眼帘，攥紧拳：“道平长老，你——”

道平长老大笑着打断：“只是个玩笑话，萧氏一族犯下忤逆之罪，但幸得你一片赤诚。这些年，玄灵阁也早已原谅了当年的事，只是这血脉……”他一字一句道，“还得继续传承。”

萧逐身上的咒印陡然亮了起来，他的瞳如同不可见底的深潭，指尖掐破掌心，鲜血渗出。

“年轻气盛，不必动怒。”道平拍了拍萧逐的后背，“阿逐，玄灵阁会给你所有的自由。你哪日要是喜欢上谁，无论是何人，玄灵阁必定会亲自送到你面前。只是，你要知道我们送你来沧澜学院，学得是什么。”

萧逐闭上眼。

道平的声音好似梦魇：“我们要你学的是如何杀人，而不是如何救人。”

竹林风声喧哗，林叶响动，许久后重新归于寂静。

咒印的光芒渐渐淡去。

萧逐：“弟子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