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逐站起身, 看着面前这互相呛声的两人,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变得烦躁了起来。
系统那聒噪的声音还时不时的穿『插』几句。
非常扫气氛。
特别是夏栀眠,她被谢子骁凶了顿, 反而点都不气,忍俊不禁似的扑哧一, 继续温温柔柔地喊他哥哥。
她的确很坦诚。
坦诚到在自己面前甚至都懒得伪装成幅毫无心机的样子。
“你替她?”萧逐撑起身,语气不冷不热的, “挺有意思的提议,但我没说同意。”
谢子骁:“我是她的哥哥。”
“多稀奇的件事啊。”萧逐靠着树干,明明身体状态极其虚弱,却还是半点不减少嚣张。他语气带着些混不吝, “谁还不是哥哥?”
夏栀眠沉默了来。
…为什么这群人对哥哥这个词这么执念?
在旁边收拾残局检查尸体的沧澜学院老师们, 边忙碌地工作着边偷偷看戏。
随便吧。
当别人不存在也行。
终于, 还是玄鹤老师咳嗽了声,打断了这两人的剑拔弩张:“萧逐, 谢子骁, 你们有私人恩怨也过些时日再吵。治愈术虽然即使免除你们的生命危险,但仍需要仔细包扎伤口好好调养。至于猎杀冥魔兽的事, 延缓到一周之后, 这段时间我们学院得整顿防范, 杜绝再这样的事发生。”
皇城居然在沧澜学院的眼皮子底还敢如此嚣张,显然是野心已经膨胀到无法管控的程度了。
如若放任来, 那相当于告诉所人,学院内的学生都是任人宰割的鱼肉。
校方不会允许这样的事发生。
谢子骁看了眼夏栀眠身上斑驳的血迹, 握紧她的胳膊:“走,先去处理伤口。”但转身前,还不忘讽了句萧逐, “也希望萧逐兄弟珍惜点自己的身体,万到时候连帮自己包扎伤口的人都没,岂不是得不偿失。”
这句话倒是提醒了萧逐,他突然笑起来,迈步走到夏栀眠面前:“我是不是和你说过,‘先欠着’这句话?”
夏栀眠突然觉得不妙:“嗯。”
“倒也不必欠太久,我想好怎么讨回来了。”萧逐弯下腰,温柔地替她别好头发,然后说,“夏姑娘应该不介意帮我处理伤势吧。”
末了,补充两个字:“今晚。”
谢子骁震怒:“萧逐!!”
原本收拢了的骨翼子破肉而出,他拔骨取剑,灵力全开,似乎要萧逐就在此地决一死战。
然后被围观的老师抱着腰拦下。
两个在学校内称得上风云人物的人,此刻和小学鸡样开始互相进行人身攻击。
“恬不知耻!”
“对啊。”
“道德沦丧!”
“确实。”
萧逐这人的脾气很怪,时候好声好气说话,说不准哪里惹到他烦,就被卸掉条胳膊或者腿。但谢子骁这么浅薄的人身攻击,他反而点都不恼火的全盘收下。
他靠着树干,浑身上股懒劲,就这么乐哉地看着谢子骁被几人架着,怒火冲冲地骂着自己,心还挺愉悦。
很幼稚的行为。
就像小孩子扯皮,胜利方耀武扬威地看着对面的人气急败坏。
夏栀眠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你什么?”萧逐偏过头看她。
夏栀眠想了会儿,说:“你。”
萧逐:“?”
夏栀眠:“我是在笑,原来你也能这么普通啊。”
普通。
对于萧逐来说,是个很奇怪的形容词。
他突然就不说话了,刚才还噙着的那点笑意一点点变淡。
理应来说,自己这个时候应该生气,但不知道为什么,他此刻却没半点生气的绪。而是琢磨着夏栀眠刚才说的那个词。
他想不通。
想不通这句话到底是夸奖还是嘲笑。
好似切都很正常。
*
夏栀眠站在萧逐宿舍的不远处,陷入沉思。
“加油。”霜说,“你放心,陆池霄应该在宿舍里睡觉,如果事就把他喊起来,他逃跑超快的。”
夏栀眠沉默。
“你放心,玄鹤老师他们担忧谢子骁大哥和萧逐打起来,所以连夜谢大哥派出去执行任务了,明天晚上才能回,你可以放心在萧逐房间里呆上晚上。”霜说到这,突然醍醐灌顶,“对哦!我是不是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