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笔下流淌出来,纯净自然,带着少年开始成长迈向青年的那种撕裂的痛楚,那种不确定的质疑一切又痛恨一切的青春躁动——
“在关注的田野中……撒旦,费尔迪南,带着野生的种子奔波……耶稣在紫红『色』的荆棘上行走,并不把荆棘压弯。……耶稣曾经踏过激『荡』的水面,那盏灯为我们照出他的身影:浑身素白,披着棕『色』的饰带,站在翡翠『色』的波浪间……
我要解开一切神秘的面纱:宗教与自然的神秘,生死、未来、过去、宇宙的起源、混沌、空虚。我是幻影的主宰。
听!……”
左拉,不用说,也能一下子就体会到诗歌中的激情。
这几篇诗歌的作者就在他们面前,年轻得不像话,脸上还带着少年的婴儿肥,稚嫩得让人无法将真人和诗歌联系在一起。
*
维塔丽的声音很好听,还是女童的甜脆声音,正在变声期,但女孩子变声期不像男孩那样变化巨大。她轻柔的念着哥哥的诗歌,情绪饱满,抑扬顿挫,富有乐感。
念完了,她放下稿纸,看向福楼拜,随后依次看向屠格涅夫、左拉、阿瑟、福兰,还有阿瑟在沙勒维尔的好友欧内斯特·德拉埃。
福楼拜没说话,只是微笑着看着屠格涅夫,脸上神情很是得意。
屠格涅夫非常克制的微笑,“瞧!你可找到一个了不起的学生啦!”他声音低沉,很流利的法语。
福楼拜忍住想纵声大笑的念头,又看向左拉。
左拉身体向后靠在沙发上,手指在膝盖上轻轻敲击,“真是奇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