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教大人!”这家伙『露』出恼怒的神『色』:“计划失败!那女人让我出了丑!她不吃这一套,而且人们居然都相信她,将我像过街老鼠一样轰走了!”
“所以你没有完成你的使命?”金斯莱主教缓缓回头。
“这件差事可有点难度,”这个神父不甘道:“谁能料到那女人如此油盐不进呢!”
“我对你说过,”金斯莱的一张脸隐藏在阴影中,他低低道:“不管你完成差事与否,你都不能来教堂见我,你忘了吗?”
“我只是过来报信,”这神父看上去仍旧处在懊恼中:“也许我们要换个方法,不如我们将她骗出来,在路上给她教训,玷污她的名声……”
“好极了,来,”金斯莱端上一杯红『色』的葡萄酒:“喝了这杯酒,我们接着商量。”
这神父接过金杯一饮而尽,咂『摸』了一下嘴唇才道:“那么您觉得这办法可行?”
“事实上我觉得不可行,”金斯莱道:“国王对她的看护比自己还要严密,你以为我让你隐匿行迹是什么意思?国王的人已经循着你的踪迹来了,你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
“砰”地一声这金杯掉在了地上,神父面『露』痛苦,他感到腹中绞痛,仿佛火烧一般。
“你、你……”他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金斯莱,在地上抓挠出深深几道痕迹后,才抽搐着不动了,污血从他的嘴角流了出来。
“把他抬出去,”金斯莱一声令下,就有两个仆人走了过来:“扔得离教堂远一些。”
“来不及了。”却看三个巡逻官和一队卫兵停在了教堂门口,他们咚咚开始砸门。
“那就让他死在忏悔室内。”金斯莱就道。
很快这巡逻官就发现了在忏悔室内的尸体,他们将尸体抬出去的时候认定是被人投毒,但谁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就像金斯莱主教说的那样,所有来教堂的人都领了圣餐,没有一个人出现问题,那毒一定是他自己下的。
“这尸体十分可疑,”巡逻官皱着眉头道:“我们需要核对身份……”
“他是个没有亲人的可怜人,”金斯莱主教道:“尸体不至于叫你们为难,伦敦医学院的学生们正在为一具完整的尸体而东奔西走呢。”
这事情没办法再继续追查下去,在哪里死的不代表他的死亡和这里有关,何况温彻斯特大教堂人来人往,等着做忏悔和祈福的人太多了。
但国王不需要这个认定,他知道就是金斯莱干的,他阴沉地盯着克伦威尔送到他手上的消息:“为什么不逮捕他呢,克伦威尔?难道因为你和他是朋友,你选择了包庇他?你可知道你包庇他,就是在违抗我,你所引领的枢密院是为我服务的,这里面不允许掺杂任何个人感情。”
“完全不是如此,陛下,”克伦威尔道:“这个意图捣『乱』和煽动民众的神父虽然是温彻斯特教堂的常客,也受金斯莱主教的差遣,但不能说明此事就是金斯莱指使的,没有任何证据表明他们之间有过吩咐和执行的关系,仅凭死亡地点和方式,什么都确认不了。”
“我还需要确认吗?”国王道:“还有谁会一直反抗我的王后?她的背景不掺杂任何利益,是谁一直揪着她王子的教母以及新教徒的身份不放?我觉得他认为是凯瑟琳在执行对天主教徒不友好的政策……但事实上是我,他以为推翻了凯瑟琳就可以免除天主教在英国沉沦的命运,那真是可笑的白日梦。”
克伦威尔这一点上不可否认:“金斯莱和他身后的天主教徒们,确实是《新继承法》的最激烈反对者,他们反对剥夺玛丽公主的继承权,反对今后所有的继承人必须信仰新教。”
他不论怎么沟通和企图说服他们,都不能成功。
凯瑟琳却说话了:“我承认金斯莱主教一直对我不太友好……他反对我的信仰、反对我拥有仅仅和国王相差一步的、对王子的监护权,而如果我做了王后,这一步之差也就没有了。他可能从以往王后的影响力中自以为是地得到了一些规律,他觉得王后的信仰影响国王的信仰然后影响整个王国的走向……”
随即凯瑟琳摇摇头:“我们现在抓住了他的一点影子,也许会令他感到忌惮,我们可以用这件事,迫使他通过继承法——这比直接逮捕他要好得多,而且不会造成激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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伦敦的病情在逐步好转,接种了牛痘的人们发现自己经过轻微的发烧和出痘后,就能很快痊愈,比重症天花病人好的太多。而且他们出过这种痘子,就不会再感染天花,更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