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巡视,给他们赐福?”公爵夫人试问道。
“是这个意思,但他们干的却是反叛的事情,”公爵道:“北方『乱』起来,真是给了我喘息的天赐良机,知道为什么吗?因为这些暴民打出的口号是‘清君侧’,认为国王的身边出现了『奸』臣,这个『奸』臣『逼』迫他们不得不揭竿而起。”
“哦?”公爵夫人瞪大眼睛:“这个『奸』臣,难道是……克伦威尔?”
“正是,”公爵『露』出了叵测的笑容:“克伦威尔的土地政策太过激进,现在弄得民怨沸腾,不光士绅和地主反对他,连明明该受惠的百姓也反对。现在克伦威尔坚称这是一场需要被镇压的叛『乱』,而我对国王说……这是一场值得怜悯的请愿,统治者应该给与沟通,否则就和理查三世无异。”
他看着公爵夫人:“国王认为,我说得对。”
公爵夫人立刻意识到丈夫开始赢得主动权,在克伦威尔利用王后的案子打压他们,弄得他们夫『妇』灰头土脸,几乎丧失了国王的信任的时候——
“国王的态度暧昧,我一直在对他暗示,”公爵道:“这些可怜的百姓从来不反对他,反对的是利用他的威权、狐假虎威的克伦威尔,克伦威尔假借了国王的权力,却把事情弄得一团糟。他甚至主张大动干戈,花费上千万英镑的军费,在自己的国土上内战,但国王根本不必听他的,只要试着和这些百姓的首领沟通,就可以只花一点点微不足道的代价,平息『骚』『乱』。”
“什么代价?”公爵夫人道。
“克伦威尔的人头。”公爵道:“如果一个人的人头就能平息一场战争,为什么不给呢?”
“那国王是什么态度?”公爵夫人屏住呼吸。
“他派使者格里菲斯去了北方,”公爵光滑如女人一样的皮肤被肌肉拉扯着,顿时『露』出沟壑的皱纹:“要求召见这次『骚』『乱』的主要首领,一个叫阿斯克的律师。我已经打听过,这是个充满了幻想的人物,他渴望着出名,他一定会来的。”
公爵夫人点了点头,却听公爵道:“有意思的是,国王还传召了一个人来伦敦——守卫安普顿的帕尔爵士,你说国王为什么传召他,难道是因为他治理的安普顿没有发生『骚』『乱』?”
“那应该就是表彰了。”公爵夫人撇撇嘴道。
“表彰?”却听公爵意味深长道:“我问你,当北方所有州郡的长官都沦落敌手,『政府』被暴民冲垮,唯独北安普顿的郡守安然无恙,你会怎么想他呢?”
凯瑟琳一手抱着伊丽莎白,一手舀起蛋『奶』,往她嘴里喂去。
牛『奶』里面加蛋黄,用文火煮成淡黄『色』的稀『奶』油一样的蛋『奶』,是伊丽莎白的晚餐,她吃得津津有味,对食物的味道倍感好奇。
她吃得速度还很快,眼睛一直盯着伸过来的银勺,迫不及待地张开小口,凯瑟琳每次逗一逗她,把银勺抬起来的时候,她就发出呜呜的声音,甚至还想站在凯瑟琳的腿上。
凯瑟琳趁她不注意,偷偷舀了一勺蓝莓酱,很快她就发现了滋味不同,眼睛和眉『毛』简直要飞起来了,她还抓住银勺瞪大眼睛看了一眼,不知道为什么和之前的味道不一样。
“丽兹公主一定是个好脾气的公主,”玛格在一旁道:“我听说以前玛丽公主小时候,脾气和丽兹公主可不太一样,她常常朝着『乳』母扔东西,还将牛『奶』喷到『乳』母的裙子上。一个人的天『性』很早就能表现出来,哦这句话是以前莫尔先生在宫廷的时候常说的话。”
说到这里,玛格怜悯地摇摇头:“人人都在议论安妮王后的下场,可她还有一个女儿,岂不是更可怜?如果她身败名裂了,小公主可怎么办呢?”
英国没有王后被处死的先例,但可以参照一下离婚,几年前阿拉贡的凯瑟琳被国王解除婚姻后,玛丽的身份就成了私生女,没有继承权,被赶出了王宫。
凯瑟琳在死后恢复了王后的身份,所以玛丽的王女身份也得到了恢复。
但现在安妮不是要跟国王离婚,而是要被国王处死,当然死前一定也会被废黜王后的身份。所以伊丽莎白的命运只会更悲惨一些,如果被赶出王宫,一个九个月大的孩子能去哪儿呢?
凯瑟琳一不留神就被伊丽莎白夺走了银勺,她哈哈哈笑着,蛋糊却从嘴巴里喷了出来,然后她自己觉得很不雅观似的,看了一眼自己围兜上的糊糊,居然伸手擦了擦,然后又握着银勺哈哈起来,迫不及待地『舔』了一口,似乎没有刚才的甜滋滋的味道,于是她不死心地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