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不会有什么事吧?荀欢自己问自己。
不会,应该不会,能有什么事呢?荀欢自己答自己。
那是因为什么呢?
生病?
不可能!
忘了起床?
不可能!
补作业?
也不会补这么久呀!
那到底是因为什么呀,荀欢感觉五爪绕心一样,坐立不安。
阳燕妮看在眼里,急切切地问:荀欢,你大姨来看你了吗?
荀欢不好意思地笑笑:没有,还早着呢?
那你一个早上坐卧不安的,究竟发生了什么天大的事?让你心神不宁一样。
没有,没什么?荀欢赶紧伪装。
还嘴硬,你看你一张脸上写着一个大大的烦字,眉头都拧成川了。
忽然,阳燕妮凑过来。神秘地问:跟王丁分手了吗?
没有的事,你不要乱猜!
那是没有分手?
你跟吴优一样,八卦得要死,话说你们心里能不能阳光一点,这都才几岁呀,分手分手的,说出来都觉得害臊。
阳燕妮呵呵笑着,我就感觉你今天早上心事重重的样子。要么就是有什么事,要么就是要作什么决定。不过,我还是劝你,什么事都不及上课重要,你还是安心上课算了。
荀欢点头莞尔一笑,心里却还是在想:王丁到底去哪儿了呢?
课间休息的时候,荀欢神不知鬼不觉地检查了学校的几个地方,乒乓球台,足球场,花坛,班主任办公室……
因为匆忙,脚趾头踢到一个石头上,都踢脱皮,痛得荀欢龇牙咧嘴,依然没有发现王丁的影子。
荀欢索性一屁股坐在一个花坛边上,心里焦躁得更厉害了。
不会真的病了吧。
荀欢忽地又站起来,神情恍惚地上楼。
百无聊赖,两节课就在这样的焦躁中非常不安非常忐忑地过去了。
第二节课下课铃声一响,课间操的音乐一放,荀欢便飞一般冲下楼去,前面的几个低年级的同学差点被她撞到,她边走边道歉,不好意思地喊:借过,借过,对不起。
火急火燎地站在下面排队,依然没有看到王丁的声音。
荀欢长长地叹口气,感觉一颗心迅速地沉了下去。
无力地做完课间操,整个人跟散架了一般。
继续踢球,班长李早年吆喝一声,不忘吹个口哨。
大家快点,抓紧一下时间,练几分钟算几分钟。我们不要放弃,万一打赢五四班,挺进决赛了呢。
其他男同学有点懒洋洋的,李欣禹嘟嘴道:练练练,再练也是挺不进决赛的。
蒋双喜附和道:除非爆冷门,要我们几个踢赢五四班,真有点异想天开。
仗都还没有打,你们就要投降了吗?万一,我们打赢了呢?王丁不是说了吗?只要我们不要把人力全部集中在前锋上,好好分配,好好配合,说不定都能赢的,不信,你看看我们的海拔,个个都牛高马大的,绝不亚于他们。
荀欢痴痴地:班长,你刚刚说王丁,王丁在哪里呀。
李早年蒙住嘴笑:我是说王丁说过,没有说王丁在哪里。听他早几天聊天,好像是近段时间赛事比较多,今天应该是去长沙比赛了。
哦!荀欢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死病毒,我们班都这样子了,你还心心念念想着王丁,王丁会给我们进决赛呀。蒋双喜骂骂咧咧,荀欢都没有心情理他,只顾自己踢球。
李早年靠近荀欢,关心地说:王丁昨天吩咐过我,如果今天你遇到任何学习上的问题,都可以找我,我会耐心地一一解答的。
荀欢说,好的,我等下就去找你。
不过,李早年又说,我今天应该都没多少时间,明天会好些。
荀欢下意识地哦了一下。
荀欢知道,李早年虽然没有叫自己死病毒,但是,同窗五年,都没有什么交集,如果不是因为王丁,彼此应该是两条永远平行的直线,不会有交点。
第三节课下课后,班主任单独把荀欢叫到办公室。
班主任很威严地坐在位子上,一双眼睛在镜片后面闪烁出很威严的光来。
她开门见山地问:荀欢,你爸爸每天是不是到凌晨两点钟才回来?
是的,荀欢恭恭敬敬地答,诚惶诚恐的,不知道老师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