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意,而后摇摇头,“听说你找我是想问我师傅的事?”
夏晚橙见终于开始聊正题,忙打足了精神。
顾访棋听着她说话,神情愈见凝重,末了才说:“师傅离开得太过仓促,没有任何口讯留下。他生前的工作日记已经全部整理完,上头没有关于你母亲遗嘱的记录。”
夏晚橙眉间愈发沉重,又问:“假如真有这样一份遗嘱存在的话?你师傅会把它放在哪里?”
“如果真的存在,你母亲那边肯定也有留存。与其从我师傅浩如烟海的文件中寻找踪迹,不如仔细检查下你母亲的遗物……”
夏晚橙面露苦涩:“可我母亲遗物多数被毁,留下的东西所剩无几。”
“很抱歉。”
夏晚橙摇摇头,“是我叨扰了。”
“或许……”顾访棋开口,“按照柏海遗产法规定,律师与当事人确立遗嘱的过程一定要有第三者在场见证,且他会保留遗嘱备份。如果真有这份遗嘱存在,那这位第三者也一定存在。”
顾访棋这话又给了夏晚橙新的希望,可她转念一想,这么长时间了,那位第三者也没出现过,多半也像这位意外离世的遗产律师一样,因为什么原因没法出声。可这世界茫茫人海,她要到哪去找这么个毫无线索的第三者呢?
夏晚橙失望且无力地拜别了顾访棋。一出门,就看见了端坐在长椅上看杂志的Micheal医生。
他身后落地窗外风雨飘摇,树枝被风撼动地直往玻璃上拍,动静很是吓人。可夏晚橙看着他,莫名地就有些羡慕。
外头世界动荡成了这样,他还是能安逸地窝在屋里喝着咖啡看书,一副世界纷扰都和他无关的模样。
夏晚橙挪步过去,有些委屈:“外头雨真大,我没骗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