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闲也不肯在宝玉跟前说话,只时时让宝玉见着,不发了呆病就是。她与晴雯算好些,见她这样也着急起来:“你这脾气,竟是什么时候能改呢?凭她如何,都是太太赏赐的,你这是发的哪门子脾气,教人知道,有什么意思呢!”晴雯却听不进,只道:“你们都怕她,我却是不怕的,我自来身正不怕影子斜的,只怕没人来问呢。若是有人来问,管教她知道些好的来!”
紫鹃待要再劝两句,晴雯已经掀了帘子出去,只好坐在一边仍旧做起针线。片刻后袭人便从屋里出来,笑着对她道:“这会子二爷歇下了,你也得空去歇歇,整日在他跟前也不得闲呢。”紫鹃笑道:“屋里的事情我并没做多少的,并不累的,如今好歹也做些。”袭人便挨着她坐下,笑道:“先时你在林姑娘那里,就样样都稳重妥当,如今到了我们这里,倒更稳当了些呢,等闲是不说话的了。”紫鹃便放下针线,苦笑道:“我如今这样,别人不省得,你还不知道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