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不敢再留手,寒光剑流狂然倾泻。
对方守势终究难抵狂流,身体破开道道剑痕喷洒血泉,惶惶跌步扭身后退,飙风剑雨却不见减少,相反的还愈来愈密集。
危在旦夕的他自知再难幸免,丢出一块防御玉符,硬是激发最后潜能护住头颅、心脏等要害,支撑施展死亡印记的一秒时间。
袁汝雪若回到先前大杀四方之时,绝对有能力一秒内突破其防御,奈何此刻伤势过重,有力难施,晋升星士反而还不如十级,没能及时阻止对方施法,当对方脖颈被利光削过,却是他提早半步完成死亡印记,人死力消而被斩首。
现场的敌人皆已杀光,至于被高手夹带逃走的袁诚绍,袁汝雪已暂时顾不得,她更担心兄姊安危,强压伤势急切冲到科技区,想传讯通知他们不能露面。
不过,袁儒君可没她那么天真单纯,当紊乱的心绪平缓之后,他愈想愈不认为对方会饶恕小妹,心下悔恨大骂自己糊涂,居然在关键时刻神志大乱,奈何醒悟已迟,实力低微的他也无能为力,只能赶紧发讯给袁汝雪要她别到环月堡,希望她能提前收到。
然后又说环月堡势力太大,继续待在赫炀星将无出头之日,他要试着带袁汝冰远逃他星,卖掉价值不菲的飞车,加上原有的金钱,他们到其他星球尚不至于挨饿受冻。
袁汝雪虽未及时收到兄长的告诫,倒也暂时松口气,随之远行紫碑城,后来逃脱追杀,收到兄姊已搭上飞船的讯息,她才算完全放下心,接下来便是思量报仇雪恨。
听她忿忿地讲完过程,赵恒感觉只有“无言”两个字能形容,盯着她瞧了半天没有说话。
袁汝雪似明白他眼中含意,被他愈看愈心虚,杏眼闪烁、粉颊羞红,佯怒道:“还看?你那到底是什么眼神呀!”
赵恒眨了眨眼带着疑窦问道:“你一开始真的认为环月堡会帮你主持公道吗?”
袁汝雪不服地微嘟朱唇道:“为什么不能那样认为?难道你偶然碰上一个败类,你就认定他的家族全是败类吗?哪能这样一杆子打翻一船人。”
赵恒闻言就知道她没能明白所有错误,遂解释道:“害群之马什么地方都会有,我当然不会以偏概全,但有些事起码能够推敲一二,如果他家族作风很正派,管教严格,他品性就算再怎么坏,表面上还是得做些工夫,觊觎你美色也应该是暗中抓人,不可能明目张胆肆意逞凶。”
“他既然敢堂而皇之到你家抓人、杀人,若说他家族会有多正派,谁都不会相信的,最起码,他们为外人严惩自家晚辈的机率很小,这么简单的道理你不会不懂吧?!”
“呃......”袁汝雪檀口微张、怔然发呆,他这番话还真是说到点子上,本以为后面被骗确实是自己笨,但初始抱持一线希望求证,虽然被骗也还情有可原,此时方知,自己真的是从头笨到尾。
不过,人家也是没经验嘛,一时之间想法难免有所疏漏,怎么能完全怪自己,干嘛用一副看笨蛋的眼神看人家,讨厌。
袁汝雪这么一想反倒觉得有些委屈,低下玉脸、瘪着小嘴,美眸透发幽怨瞟向他。
赵恒稍停片刻后,接着道:“你要去求个公道也不是不行,毕竟猜测终归只是猜测,他背后家族不见得真的很坏,可是你怎么也不该由着他们带路呀!”
“他们当然会前往对他们最有利的地方,人总是有私心的,就算再正派的家族,你把犯错者带去给他交好的亲友审判,获得公正对待的机率都会降至低谷。”
“其实以你的修为与潜力,当初只要不碰到他的亲友,再不公正的家族都可能会变得公正,牺牲一个纨裤子弟来换一个潜力无穷的强者,聪明人肯定能做出最正确的选择。”
听到这儿,袁汝雪窘迫低垂的螓首蓦地抬起,愤愤作色道:“哼虽然我在这点没考虑周全,可是我现在非常庆幸我没考虑好,否则我焉能知道他们的无耻,或许还会被他们恶心的假公正蒙骗,对他们感激涕零。”
赵恒愣了一下,大为赞同点头不迭,夸张地猛拍胸口道:“对对对还好你太笨,不然你被他们蒙骗就不会被追杀,我就遇不到你了。”
“你胡说些什么......”袁汝雪对上他蕴射情意的星目,俏脸一红连忙转望窗外,不一会儿,她忽然发现赵恒的话好像不太对,猛地转回头气呼呼道:“你说还好我太什么......”
“呵呵呵”赵恒干笑两声,眼珠滴溜溜一转故作茫然道:“我说你太什么?我其实有健忘症,已经忘了,我想我若说你太什么,一定是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