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枝寒梅,高悬与岭,可望不可及。
祝姚跟在他身后,保持不远不近的距离,脚步莫名有些轻快。
到了下人住的后院一看,人横七竖八倒了一地。
衿玉连忙上前,手中缠了雪帕,摁在一人脉搏。
还好,都只是晕过去了,并无大碍。
“公子,公子!”
十几个护院手持配件狂奔而来,一看眼前一幕,顿时傻眼,“这、这是怎么回事……”
“你们方才去哪儿了?”
那人愣怔中回神,“方才有贼人,我等便追了出去,难道是……调虎离山?!公子你没事吧!”
瞧他面色不似作假,衿玉淡淡道,“刺客已死,在我房里,拉下去确认身份,清扫干净。”
那人弯腰一拱手,“属下失职,待会儿去明镜堂领罚。”
衿玉负手离开,“待会儿送些吃食到侧厢房,好生照看昏过去的人。”
“是。”
那人一抬眼,见白生生一团跟在衿玉身后,面色微变,“哪儿来的猫?快,抓住它!”
祝姚吓得掉头就要跑。
“无碍,”衿玉顿脚回头,“日后这府上,这只猫可以进。”
“可是公子,您的病……”
“无妨,”衿玉垂眸扫了一眼蹲在他不远不近处的小猫,“它不一样。”
说完,拂袖离去。
“听见了没?我不一样!”祝姚心里腹诽,神气十足的冲着那人摇摇尾巴,高抬着下巴跟在衿玉身后。
侧厢房收拾的很干净,但比方才的主卧房要小上些许。
矮桌上燃着一根凝神香,味道淡淡,沁人心脾。
衿玉盘膝而坐,一手揉着太阳穴,薄唇依旧没有恢复血色。
祝姚坐在门口看着他如此,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过了一会儿,他放下手,轻敲桌面,“进来吧,不是直接接触,我都可以接受。”
祝姚起身,犹豫了一下,迈着猫爪走近,在他一米远处停下,不再上前。
他眼尾荡开一点笑意,“你果真不同。”
“公子请用膳。”
进来个丫鬟将餐盘放在矮桌前,行了一礼又退了出去。
他挑出一只鸭腿,放在一个小碟子上,推向祝姚。
“吃吧。”
祝姚脑海中瞬间闪过一个沙雕的念头。
刚刚被行刺,这下该不会是拿她试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