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落的牡丹花,匆匆的来,匆匆的离开,除了一个赵林,她什么也没有留下,什么也不能影响。
林欢解脱了,赵林却不能。
赵盛辉除他之外还有两个儿子,大他二十岁的赵昀荣有父族的名正言顺,有母族的大力支持,是赵家的主人,比赵盛辉年轻的时候更意气风发,对于父亲的私生子不屑一顾,而大他六岁的赵昀程,本该理所应当的继承父亲名下所有个人资金与不动产,赵林的出现使得这种理所当然里生出了隐患,鬼知道赵盛辉会不会偷偷立遗嘱。
赵昀程决定效仿母亲,故技重施,说白了就是用尽各种手段『逼』赵林去死。
赵林『舔』着舌尖上的血,拼尽全力抵住那扇向他开启的地狱门,直到蒙牛出现,才得以喘息。
日子一天天在变好,如果赵昀程没有带人找赵林的麻烦,如果那个人没有对赵林生出邪念,如果蒙牛没有提早下班,或者他手里没有拿要回家磨的刀。
出事了,蒙牛一个人扛下了所有罪,把帮忙处理尸体的赵林择的干干净净,他想让赵林考上清华,将来好能和他妈妈吹嘘,自己认识清华大学的朋友,而赵林只想让他减刑。
他去求赵盛辉,跪在地上,跪在赵盛辉原配妻子的面前,像一条卑微乞讨的狗。
最终,是赵盛辉以一张遗嘱,和赵林远离京城为代价,劝说赵昀荣出手帮忙,让牛大志的八年牢狱变成了三年。
阴雨绵绵的凌晨,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郁的铁锈味。
蒙牛已经喝得酩酊大醉,开始胡言『乱』语,“那天,差不多也这个点,你去监狱门口接我,『操』他妈,我当时就想,老子还没纹身,你居然去搞了个花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