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你们公司也很危险。”他说。
“一个在旋涡口,一个在旋涡中心。”我说,“处在旋涡口尚有自救的机会,也许奋力就划出去了,可处在漩涡中心,我怕是插翅难飞。”
“还有一种可能,沉下去后发现别有洞天。”江熠再次蛊惑。
我笑,站在他面前,仰着头看着他:
“江熠哥哥,你觉得我还是16岁的小女孩吗?”
我的言下之意是,我早过了飞蛾扑火,不顾一切的年纪。
江熠低头,眸色复杂:
“是,在我心里,你永远是那个站在樱花树下笑的小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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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脑外科专家上午坐班,我照例一大早起床,要去坐地铁,没料到出小区就看见江漠保镖的黑色桥车。
我忍不住后退,他们要做什么?光天化日之下,该不会想把我绑了打一顿吧?或者直接把我丢进江里?
从车上下来的是熟人,保镖江七。
当年,从酒吧带我去殡仪馆的也是他,他比其他保镖更具人情味一点。
“夫人,江总叫我过来送您上班。”江七走到我面前。
我没想到他会叫我夫人,更没想到江漠会叫他送我上班,我不确定这个“送”会把我送到哪里,黄泉路吗?
我不想死。
“麻烦叫我莫小姐。”我说,“我和江总早没了关系,不敢劳烦他,抱歉,麻烦让一让,我还要赶时间。”
我从他身边绕过,他闪身,再次挡在我面前。
“江总说,您若不上我的车,他不介意亲自过来送您。”江七说着,朝不远处路口瞟了一眼,暗示味十足。
“你在威胁我?”我小声。
“夫人不要为难小的。”江七说。
我不敢赌,在绝对强大的江漠面前,我就是个鹌鹑。
鹌鹑乖乖上了江七的车。
“为什么?”我问。
为什么你家老大忽然想到派你送我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