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事情,下人们哪里会知道?你这国公爷威势渐重,发起火来骇人的很,莫要怪罪他们了!”
这两年裴勍身居高位,愈发喜怒不形于色,有时就连十九,都猜不透他的所思所想。
片刻功夫,裴勍的异样神色已经恢复如常,淡淡应道,“都听祖母的。”
次年三月,春和景明。
昨夜有春雨骤生,倾盆如注,今日亦不停。
裴勍披着鹤羽大氅立于檐下,望着漫天雨幕,眸色明明灭灭,半晌未置一词。
过了许久,十九抬眸看他,重复道,“主子,汪府送来了大婚请帖,可要送去贺礼?”
孟春天气,白天暖风熏面,晚上寒气袭人,眼下大雨不停,让人倍觉春寒料峭。
十九正暗叹“今年的倒春寒来的有些迟”,忽听自家主子沉声挤出一个字,“送。”
十九忙追问,“主子,可要自库房中随意选件礼物送过去?不知礼单上要写哪几句贺词?”
裴勍猛地转身,大步走入松风万壑阁,“研墨,我亲自写。”
世人云,裴卿之墨宝,千金难寻。十九感到惊讶,却并不多言,忙提步跟了上去,
他提笔蘸墨,望着一片空白的朱红色洒金宣纸,迟迟没有落笔。
写什么?
祝她和他白头到老,早生贵子?
祝他和她举案齐眉,比翼双飞?
裴勍沉默良久,笔走龙蛇,中锋立骨,遒劲疏朗。
笔下只寥寥四字,喜乐安康。
只祝她一人喜乐安康啊。
献庆十九年。
裴国公府。
十七拱手道,“昨夜永嘉县主在汪府dú发身亡,惠景候夫fù得知此事,悲痛yù绝,暗中命人调查,奈何物证人证俱毁,今晨仵作要剖尸取证,侯夫人又不肯,好在皇天不负有心人,果然在县主的指甲缝里发现了糕点dú渣,如不出意外,应是其夫君汪应连下dú加害。”
“依大齐律,谋害发妻,乃是死罪,况且永嘉县主有封号在身,汪应连自以为谋划的天衣无缝,没想到报应不爽,皇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