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历冬九月二十六是新帝的生辰。今年是新帝登上皇位的第一年,当年八月淑妃为新帝产下了一名皇子,新帝大喜,准备在生辰宴上册封皇子为太子。
这个消息在后宫中不胫而走,很快传到了皇后姜青芜的耳中。她听闻后,细长的凤目中射出阴狠的杀戮,怀中刚好抱着一只波斯猫,她竟是生生用手将猫掐死了。
一时间,朝堂上波涛汹涌,波谲诡异。
新帝的生辰宴会由皇后亲自主持,宴会前一晚,皇后秘密来到魏太妃的宫殿丹阳宫。
无人知道那一晚,皇后与魏太妃在丹阳宫中密谋了些什么。第二日,新帝的生辰宴隆重在花萼相辉楼中举行。
各路诸侯与皇亲贵族驾雕马香车进入宫廷,新帝龙颜大悦,命舞姬在皎月台上献舞,舞姬们身着水韵流纱,在月光下翩翩起舞,美如幻影。
皇亲国戚与文武百官为了讨帝王欢心,纷纷晋献奇珍异宝,以博帝王一悦。
赫连璟与绿芜一同入宫,翠微公主以帮皇兄准备生辰宴会为由以于一日前先行进宫。
马车上。
时值初冬,天气已有些微寒,赫连璟煨好了手炉,递给绿芜。
绿芜沉默了一会儿,忽然抬起头,目光直视着他,说:“阿璟,我知道你今日和二皇子要有所动作。”
赫连璟笑笑,用手挽起绿芜鬓边的散发,说:“我知道我的阿芜心思玲珑,什么都逃不过你的眼睛。”
绿芜的神色却没他那般轻松,她一把抓住他的手,语带担忧,面色发白:“阿璟,你可想过这条路没有回头路,一旦踏出去,要么荣华富贵富贵满堂,要么尸骨无存暴尸荒野!”
赫连璟想了一下,坚定地点了点头:“什么都不能阻止我的决心。阿芜,你也看到了自从新帝登基以来,荒淫无度,声色犬马,肆意践踏民众,刮搜民脂民膏,朝堂上小人当道,忠良被残,民间卖官鬻爵,民不聊生!阿芜,我不能看着东镜国毁在他的手里!你也明白,当今帝王不过是一个弑父杀君的伪君子真小人!”
“可是我怕!我怕你回不来,再也没了退路!”绿芜流下眼泪,柔弱地倒在他的怀中。
赫连璟摸着她柔顺的长发,柔声道:“阿芜,只有大国安宁,我们才能有安稳的小家,为了你和腹中的孩儿,我亦不会退缩。”
闻言,绿芜哭得更厉害,泪水沾湿了他的衣襟,许久,她抬起头,目光坚定无畏:“阿璟,我支持你!无论结果如何,我和孩子都会等你回来!”
闻言,赫连璟感动至极,俯身,深情地吻住了她柔润的唇瓣。
以吻缄默,誓言一生。
花萼相辉楼。
君臣欢聚一堂,歌舞姬载歌载舞,满堂欢欣。宫女们如流云穿梭,端上来一盘盘美味的珍馐佳肴。
新帝端坐正位龙椅,皇后与淑妃分坐在左右两侧。淑妃怀中抱着刚刚生产的皇子辛,小儿白嫩可爱,一头黑发,煞是惹人喜爱。
君臣欢乐一堂,歌姬们一曲罢,甩袖行礼退下。这时,二皇子从宾位上站起来,说:“为了恭贺皇上生辰之喜,臣特苦练武艺与剑法,将舞艺与剑法相结合,成独特的剑舞,献于圣上!”
“好啊!”新帝素来喜欢热闹与新鲜事物,立刻说:“二弟快舞快舞!也好让大伙开开眼界。”
绿芜明白,二皇子的计划要开始了。不禁有些紧张地握住了赫连璟的手。赫连璟反手握住她,示意她安心。
仆从送来利剑,二皇子接在手里,刚要上殿。
“不可,不可,万万不可!”翠微公主的声音从殿外传来,不一会儿,只见她快步走来,身后还跟着十几个高大的随从,翠微公主上殿,直接指着二皇子说:“二哥,你意图谋逆谋杀圣上!”说完,她又抬头看向新帝,大声道:“皇帝哥哥,那日我亲耳听到二哥意图谋逆,准备在生辰宴上刺穿皇帝哥哥!”
公主此话一出,满座哗然,众臣变色,纷纷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新帝历来贪生怕死,闻言,立刻指挥左右侍从,大喊:“快,快把叛贼给朕拿下!快,快啊!”
“皇上稍安勿躁!”皇后温软的声音缓缓响起,她的声音绵软动听,却带着一股不容反驳了力量,青芜看向翠微公主,忽然问:“那公主是如何听得?毕竟公主与二皇子同气连枝,公主为何宁愿不顾念手足之情也要揭穿二皇子的阴谋?说话要讲究证据啊!”
翠微公主脸色有些发白,呼吸不稳,这与她事先与皇后说好的台词不同啊!嫂嫂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