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岁华”戳进郑靖澄的心口,“郑宗主,你好好的看着你自己做下的孽,谁来还!”
郑君召大笑起来,走到儿子身边,抱着儿子的尸体,笑里是泪,“爹对不起你,对不......”还没等话说完,长剑刺进了他的身体。
正是他的二女儿,郑靖恬。
这一场屠杀,玄亦言未曾动过手,在他的眼里,这些人都是流着肮脏的血液,沾上便是辱没了自己。大概多年以后提起这件事,世家都会说玄亦言残忍不堪,利用儿女杀了郑君召。
可只有她自己知道,所谓的伦理道德在仇恨厮杀面前什么也不会留下。
玄亦言坐在椅子上,什么也没说,也并不打算离开。
洵不思其解,上前问着,“主子,为何不杀了吴家这贼人?”
玄亦言瞧了眼地上的昏迷的人,“答应了别人的事,总不能反悔吧。”
洵还想问下去,却被渊打住了,小声的说:“主子的事别问。”洵这才垂下眼帘,退到一旁不说话,却看着吴泽佑好几次。
为何总觉得认识这厮?
枫家两兄弟到了郑家道场门前,硝烟四起,到处都是紫衣道人的尸体。两人面无表情的往里走着。走到里殿便看见一身黑衣散发的漠。
漠抬起毫无生气的眸子,便抬脚离开,两人跟在后面。一直到校场,见到玄亦言还是一身玄衣,一头银发,一根红绳绾起。
“许久未见,云师兄安好。”玄亦言行起了仙家礼仪,身后三人也跟着行礼。
枫云还是一脸温和的笑,“亦言师妹这些年受苦了,枫家该赔你这个礼。”说罢,便是行大礼。这一礼,是对当年的事的态度。枫云代表的不是自己,是整个枫家,亦是当今枫家家主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