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希望。
御剑耗费的灵力比玄亦言想象的要更多,到了枫家道场已经是筋疲力尽。刚到门前便瞧见枫家两兄弟送客这一场景。玄亦言如今看见这些人便想起那血色的河水,恨不得活剥生吃了他们。
她躲在四不像神像后面,窥探着那个站在道场上谪仙般的人,被风撩起的广袖透过阳光,隐约看见些许图案,那是她给他绣的暗纹双鹤图,本是外袍,却被穿成了中衣。
玄亦言瘫倒在地上,一声苦笑,心里道:“穿在里面是怕杀我族人看见了心虚是吗?枫懿,你许我的所有原不过都是骗局,怎能这般狠心......”
回到了玄门道场,并未御剑上山。从山脚往上走着,雪里有着血,漫山遍野的都是红白的模样。昨夜的大雪也未能覆盖得住这血腥的场面。她在努力得克制自己的情绪,但是,她怎么能接受短短几日之内,世界只剩下她一个人。沿着山路走着,丢了魂似的漫无目的,她给了自己无数个理由去安慰,可是,眼前的血迹和山脚下的河水都真真切切的存在。
她,只有她存活了。
不对!她在血腥味中突然嗅到一丝的烧焦味,心道:“为何没有尸体?”来不及多想,她立即御剑上山,赶到道场门前,若不是残垣断壁,被大雪覆盖的道场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
玄亦言着了魔似的扑在雪上,双手抛开雪层,“父亲!父亲......母亲!”整个道场不断传着她的哀嚎。一丈厚的雪层被拨开,下面是黑色的灰烬,还有未烧尽的衣布,玄门独有的蚕丝布质。她颤抖着捧起地上浸了雪水的灰烬,冰寒彻骨,冻红了她的双手。
“为什么,为什么连尸首都不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