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几日,姚掌柜的身子已然大好,申大夫再替他诊了脉,点点头示意已经康复了。
姚掌柜不由欣喜,薛掌柜也很是替他开心。
毕竟二人只见情谊还在,薛掌柜几次都念着去找姚掌柜,奈何逍遥侯府的人势力大,阻了姚掌柜的一切消息。
筱玉阁闭了几日修整,而官府那头没打那掌柜两下便尽数招了。
太夫人早些便听闻掌柜给抓,已是慌了神,在府中如坐针毡,不停地派人去打探消息。
待掌柜供出逍遥侯府时,官府的人立觉情况不对,逍遥侯府的人买通他人谋财害命,岂是他们这些小官兵得罪的起的。
有人立即递了折子连同掌柜的供词呈上去,皇上一阅,好样的,又是逍遥侯府的人在作祟。
“此事转交给大理寺负责,务必给朕查个水落石出。”
皇帝眼风凌厉,扫过逍遥侯,“你给朕回去闭门思过,让逍遥侯府的人都给朕安分一些。”
逍遥侯冷汗连连,跪地称是,连忙回府找太夫人来。
太夫人本在屋内坐立不安,闻逍遥侯早早下了朝派人唤她,心存疑虑前往正厅去。
逍遥侯见太夫人前来,冷哼,“蠢货,看看你做的都是些什么好事,陛下已经把筱玉阁一事交由大理寺了。”
太夫人闻言,虽心里头有气,但也被逍遥侯所说的惊到,“这等事竟也要麻烦到大理寺?”
大理寺卿是前朝状元,是个油盐不进刚正不阿的人,得皇上器重一步一步到大理寺卿的位置。
凡他经手的案子,皆不受任何人贿赂,定查个水落石出为止。
看着太夫人面上的慌张,逍遥侯只觉气不打一处来,“你做出这等蠢事,让我在众臣面前都失了面子。”
逍遥侯喜美色,这些年来不断有女子入府。当初只觉吴氏有几分姿色,且性子大气,是做妻子最适合的人选。
如今看来,当初真是他瞎了眼了。
“如今正是风头火势,你偏生去招惹她作甚?”
“上一次那事已让陛下膈应,这件事你无论如何也得掩盖过去,不然你这诰命夫人怕也是没有了。”
逍遥侯只留下一句重话,冷哼一声甩袖离去。
太夫人瘫坐在椅子上,这些年来二人也算是相敬如宾,在她得封二品诰命时更是对她敬重有加,哪说过这等重话。
不行,不能让白秋练毁了她多年来的经营。
太夫人急忙唤来许嬷嬷,附耳两句,许嬷嬷便匆匆下去办此事。
虽掌柜一事还未有定论,但筱玉阁已重新开门,姚掌柜的回归,让筱玉阁众人很是高兴。
“这是姚掌柜,小的没看错吧。”
“姚掌柜您终于回来了。”
姚掌柜笑应,与众伙计叙话片刻,这才各自做回自个的事。
经此一事,筱玉阁在京中就有了不小的名气,再加上筱玉阁的材料样式新颖,价格公道,让京中人不仅知毕玉阁,还知筱玉阁。
生意逐渐做大,而大理寺那头也到了审讯掌柜的日子,而逍遥侯府的人和白秋练也不可避免的被请到了大理寺。
白秋练与太夫人各坐于一侧,其余人只得站在旁边。
“罪犯陈严所称,是收了逍遥侯府的银子,被买通去谋财害命的,可有物证?”
陈掌柜立即点头,“官爷,有的有的,就在草民床底下,有一个大箱子里头有一小檀木盒子,里头有逍遥侯府的太夫人给草民的首饰。”
大理寺卿摆手,手下会意带着一干人前去陈掌柜的家,搜了片刻,回来向大理寺卿复命。
“回大人,属下并未见到陈严所说的盒子,只在那大箱子里寻到这个。”
那手下将一巫蛊娃娃递上,上头俨然是太夫人的名字与生辰八字,陈掌柜见此,疑惑,“那首饰就在那个箱子里,怎么可能没有呢,是不是你没找仔细或是找错了。”
那手下对着大理寺卿拱手,“不会,属下不仅找了床底下,还将屋里翻了一遍,并无找到陈严所说的檀木盒子。”
“大箱子里头属下只见着这个。”
大理寺卿自然是相信手下能力的,待细细看过那巫蛊娃娃后,拍案,将巫蛊娃娃丢到陈掌柜面前,“你好生瞧瞧,这可是从你屋中搜出来的。”
陈掌柜连忙捡起那巫蛊娃娃,待看清上头的字时,大惊,连忙磕了两个头,“求官爷明鉴,这不是草民的,草民从未见过这种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