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秋练只觉得与那些两面三刀的逍遥侯府的人说话着实费心,揉了揉眉心,前去沐浴更衣。
洗漱一番之后,回到闺房,发现萧沐并不在房内。
他会去哪?
“算了,他总是神出鬼没的。”白秋练自言一句,便坐在梳妆台前擦拭顺发,同时打开一本民间话本子阅读了起来。
她可能是看书太入迷了,连萧沐回来了都不知道。
萧沐进门看到床头前一动不动的白秋练,嘴角不如微微翘起,他前去拿过她手上的毛巾轻轻的为她擦头发。
白秋练僵了身子,不知道萧沐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这般入神?”萧沐声音轻柔地说道,同时手中的毛巾也没有停下。
白秋练脸色有些红晕地说道:“这是民间买来的话本子,挺有意思的。”
随后她想到了什么,抬头问道:“是怎么知道我在这的,我记得我没派人去和你说啊。”
“问的。”萧沐认真的为她擦着头发,动作轻柔如待珠宝。
白秋练小小的嘟了嘴“噢”了一声。
萧沐将毛巾放在一旁,正色道:“往后这些事不许瞒着我,就算我有再多要事,也不能让你一个人回门。”
“若再出现今日这般状况该如何,你一人难道能抵他们这么多人?”
白秋练抿唇轻笑,脸上多了一丝得意,“我知道了。”
二人有些窘迫的坐在榻上,到了安寝的时辰,白秋练耳根子红了红,兀自爬进了榻上最里边,背对着萧沐。
萧沐躺在白秋练身侧,阖眸,二人彻夜难眠。
清晨,白秋练是一刻也不想呆了,且萧沐还有政事需处理。
萧沐先去和逍遥侯告辞,再回到屋内与白秋练收拾片刻,便去正厅告辞。
“怎么不再多留几日?”太夫人关切的问道。
“本就是来瞧一眼的,见太祖母和伯爷爷安好,我也没有必要再待下去了。”
“且夫君实在是走不开……”
“好孩子,回去吧,路上小心些。”
太夫人装的很是不舍,目送二人归去。
白秋练和萧沐一同上了马车,这才松了口气,这两天可憋坏她了。
萧沐淡笑看她,也不作多言。
待众人发泄般狠狠的骂了白秋练几句后,各自就散了。
白仪旋从正厅回屋便像是要出气般砸了几个屋内的花瓶杯盏,连圆墩也给掀翻在地,“凭什么,凭什么。”
“凭什么是白秋练而不是我。”
眼见屋内已经是一地狼藉,就有一侍女大着胆子上前去劝。
白仪旋只看了她一眼,便一巴掌挥到了她脸上,力道之大把她打趴在了地上。
白仪旋瞧她捂着脸泪眼汪汪,只觉得心烦,“这里何时轮到你说话,给我滚出去,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许进来。”
“姑……姑娘,是。”
那侍女捂着脸小声啜泣着跑了出去,白仪旋见着满地狼藉,还是觉着不解气。
十三姑本是想来找白仪旋,却听到屋子里全是砸东西的声音。
自个还没恼,这妮子还先发起了脾气呢,果真是没出息的东西。
十三姑似念起什么,这妮子怎么这般失态,莫不是……
十三姑走入,劝,“如今先让她得意一些时日,你着什么急。”
“物极必反,总有一天她会狠狠的摔下来,你且等着吧。”
白仪旋见是十三姑,上次一事白仪旋只觉得她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心里有些鄙夷,面上却是乖巧的点了点头。
“十三姑说的是,我知道了。”
而此时冠军侯府,白秋练听明玉阁掌柜前来禀告,毕玉阁分店已经按计划开了门,收入很是可观。
那些地的人们从未见过这样的首饰,很是喜欢,来的人络绎不绝。
白秋练扬了笑意,毕玉阁总归不仅仅只能开在京城内,别的地照样也可以。
她要打响毕玉阁这个名号,成为各地人们耳熟能详的招牌。
白秋练让掌柜吩咐他们因地制宜,要按照不同的地方收集不同的材料,制作不同的首饰。
掌柜表示明白,随即去做。
白秋练念起筱玉阁已经很久未去瞧过,之前因着事多给抛之脑后了。虽然姚掌柜还未找到,可对于筱玉阁还是得上心些。
白秋练想着主意,决定还是要去筱玉阁瞧上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