堕落成为野兽，又怎么会想起那偶尔冒出的人性。

况且人性......神性......这一些词都是人创造出来，终将成为人的自说自话，湮灭在岁月的长河之中。

你无法跟挣扎在温饱线的人，谈论理想......也无法同从血战地生死线成长起来的人，谈论善良。

野萝莉扫了一眼，呆呆发愣的沈初一，“喂！”

“说。”沈初一顿了顿，不知道野萝莉想干什么。

他甩去脑袋里面那些奇奇怪怪的想法，现在的他与野萝莉，连他们能不能在漂泊的海上活下去都不清楚。

“其实，你跟南宫仙的事情......”野萝莉有些八卦地看着沈初一。

沈初一看了看边上水瓶里面装着的水，“如果你不像我们，死的很早的话，还是别浪费口水和体力了。”

“不说算了。”野萝莉在沈初一这里碰了一鼻子的灰，不由冷冷一笑低声开口道：“谁稀罕听这些。”

听得出来野萝莉语气里面的埋怨，沈初一扫了一眼，浓浓地水汽，“你先开着，等到早上，我替补你。”

说完这句话，沈初一便佯装陷入了深深地沉睡之中。

野萝莉不耐烦地瞥了一眼沈初一，眼睛时不时望一望天空之中闪烁着的星辰。

虽然水汽弥漫，看起来模模糊糊地，但这么看着好像更为美好。

她口中哼着曲子，声音不大不小，沈初一闭着眼睛想，这声音沙哑之中透着一股通透，在大海之上歌唱显得更为灵动，广阔。

他静静地听着，原本警惕着的周身，却慢慢放松下来，也不知是何时，他竟真的睡着了。

第二日，野萝莉将沈初一摇醒，天空渐渐明亮，湛蓝色的大海上，密闭着一层层柔白的水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