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行我素,我看事情不妙,他都准备解我的衣服扣子了,说时迟那时快我上去就是一巴掌,“老白你清醒点。”
老白捂着脸懵掉了,看来他是没事了,柳树精靠的已经足够近了,老白这才后知后觉,我看这老白脸上清晰的指痕只求他别事后发难了。
老白在进这里前已经围着这里设了阴兵界,柳树精跑是跑不掉了,但是我也跑不掉啊,它趁着老白一时摸不准它行踪的空隙挟持了我,这天杀的,柳树精不愧是柳树精,皮肤糙得很。这树精看来是想和老白谈条件一时之间并不打算将我怎样,实属万幸啊,柳树精终于现身在老白面前了,它开口第一句就是经典反派的台词,“让我走,不然我杀了她。”我是一般人啊,我害怕的瑟瑟发抖,可老白不是一般人啊,他没等柳树精回过神直接发了一道令符,令符刚一近身立马炸开,柳树精立马甩开我用树根状的手护在身前,老白见状立马乘胜追击,闪身至精怪上空,快速作了一个术覆与手掌之上,立掌劈下,老白还算仁慈未做十分力,柳树精只是被重创。我见到这种情形当然只有从地上爬起来鼓掌的份了,先说一下,我看得见他们感觉得到灵气,但是我没能力斩魔驱鬼的,所以爷爷才请了三柱香让我带着,以防不测可以搬搬救兵救我一命,我不是无能,是我压根就跟有能力不沾边。再说这柳树精,倒地不起后,褪去了柳树的外形,露出了一个清秀的书生相貌来,双眼紧闭,戾气尽数消失。老白的脸好像更肿了,好在他也只是瞥了我一眼并未说什么。
老白作术困住了那个现在是书生样的柳树精,按照他的做事流程,他要问问清楚这一棵小小的柳树怎么就会造成现在的小混乱来的。
书生说,自己本是明朝的一个书生,但是与仕途无缘,接连几次出师不利,索性便要回乡,途中下了一场大雨,像是天破了一个窟窿一般,“我路过一户人家想着借宿一宿,那户人家好心收留了我,还热情的照顾我,尤其是这户人家的小姐,这雨一下就是半月,我也就在那里住了半月,我与小姐情投意合,我将心意与她说明小姐也立马表示她与我的心意竟然和我是一样的,我们就那样成了亲,天地做媒,日月为鉴,我们过得相当幸福,忽有一日,一个老道士说我娘子是鬼怪变幻成人,就连这屋舍都是假象,我自是不信,奈何这道士一而再再而三的纠缠我也终是动摇。”
“后来呢?”
老白看了我一眼似乎在说,你怎么这么喜欢听故事?
“我在问你为何做出这样的混账事,谁问你的恋爱史了?”
那书生没管老白,自顾自地说下去,“我与爱妻本是鸳鸯双生恩爱有加,那道士的话我却开始放在心上了,后来也渐渐察觉不对,娘子一家住在荒无人烟的一处,要走上好几里地才能见到村镇,娘子一家从不安稳地睡在床上,除了娘子外其他人都在阴暗的角落里就寝。书生说自己有些害怕了,让那道士进了门,道士进门之后不知道做了什么,就说做法完毕,待三日后她们自会现了原形。”事后书生才想明白,娘子一家是妖又如何人又如何,不管怎样她都是自己的娘子啊。可这时候已经为时已晚,当天老道士就在不远处做了法,让他的娘子一家吃尽了苦楚又现了元身,娘子确实是人,只是被丈母娘一家收养善待,已成年的女儿苦于无人作伴,他们便做了法困住了路过的书生。丈母娘一家原来是黄大仙,道行也有百年,自是不会做出伤人畜的下流事来,但书生已经无法阻止那妖道了,妖道收了它们去说要炼成丹药,书生被打昏一夜,醒来后屋舍被妖道烧毁,只剩下了些许未烧尽的残骸,而书生的娘子被妖道侮辱,衣衫凌乱倒在树下,书生连忙过去,待娘子醒来后他便道出前因后果,娘子此时已经欲哭无泪了,只是痴痴看着书生说,早知便不该留你下来,我好悔。书生自然是听着,他想无论娘子如何怪他他自是一生都守着娘子,用自己的一生来赎罪。可是娘子未给他这个机会,在娘子遣他取水的间隙拿了腰带挂在大榕树下自缢了,书生回来一看傻了眼,任他嚎哭也无人回应,埋了娘子后他也无意偷生便投了河,后来被河边半倒的垂柳拦住了身,就此过了百年,他也便在树上栖身百年,他本想着死了还能见着娘子一面,可是娘子似乎并不是这样,不管他如何呼唤娘子也再未露过一面,他栖身柳树阴气愈盛,年岁越久越是分不清自己是鬼还是妖精了。他看那些小情侣们情意绵绵就施以援手推波助澜了一下。老白自是无语,这事件的起因只是因为这个缺根筋的鬼。
我说呢,怪不得一点鬼气都没有,原来是和柳树已经融为一体了。老白说需要先把这家伙除除妖气,不然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