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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主是一个孤儿,名字叫林静。
她的父母是棉花厂里的普通工人,家境不能说富足,但也算过的去。
在那个计划生育的年代,原主被家里极尽宠爱,活成了小公主的模样。
然而这样的幸福生活在她十岁的时候,摧毁在冬日里的一场大火中。
棉花厂意外起火了,为了守卫国家财产,父母两人奋不顾身的冲入火海,在救火的过程中双双死在了大火中。
留下了光荣的烈士称号,每月定期发送的抚恤金,以及孤苦伶仃的女儿。
看着原主呆呆傻傻的跪在棺材前,大伯在弟弟的葬礼上拍着胸脯要将原主养大成人。
抱着林静边哭边说:“闺女,你别怕,以后大伯我把你当亲闺女疼,有我喝的就有你吃的。”
原主的伯伯也是工人,有着稳定的收入,家境稍稍比原主家差些但也不多。
伯母怜惜她无父无母,对大伯的自作主张没有多做责怪,对她更是温柔体贴嘘寒问暖,还送了她一个半人高的大熊娃娃。
好景不长,随着大伯厂子里的效益越来越差,家里的日子一日不如一日。
每个月大伯拿回家拿的钱只能勉强支撑家里的吃穿用度,日子过的很是艰难。
在此期间她原本的住所被画上大大的拆字,最后落在原主手里的就只剩下冰冷的存折。
很快这个存折被大伯母以小孩子身上不能放那么多钱为理由拿走了。
那天晚上也是大伯下岗的日子,大伯母哭的很厉害,大部分时间都在可怜自己嫁给了一个没用的丈夫。
也是那一晚开始,原本温柔贤惠的大伯母脱胎换骨成了尖酸刻薄的泼妇。
作为家里多出来的蹭吃蹭喝的那个人,大伯母见到她难免就会摆起脸色。
不断的命令她做些家务,指桑骂槐诸如此类多不胜举。
原主知道自己在这个家里并不受欢迎,暗自发誓一定要尽快的拥有自己的家,一个完完全全属于自己的家。
感情上的缺失使她极其渴望温暖,如同飞蛾扑火般陷入了谢大海的爱情陷阱里。
谢大海的家在农村,他的父亲在他18岁的时候得了重病去世,这让原主对他有种同病相怜的亲切感。
他和原主聊母亲的不容易,原主和他聊自己的父母以及老家被拆迁事情。
谢大海皱着眉:“那三十万你怎么还不从你大伯母那里要过来,你都已经成年了。”
大伯一家喜气洋洋的准备了一桌子的饭菜招待侄女婿。
他却在窜梭原主拿回自己的父母的抚恤金,当着面的挑拨她和大伯之间的感情。
大伯沉默着坐在沙发上一根接一根的抽烟。
大伯母却忍不了,直接跳起来指着谢大海的鼻子骂娘,两个人推推搡搡的差点打起来。
“我们从没有想过昧了她的钱,只是她岁数小,握不住钱,我们替她保管着。”
得到的是谢大海无情的嘲笑:
“你说当初那拆迁款足足有三十万,如果用来买房子的话,现在都翻了好几番了,你们表面上是要养林静,实际上是贪图她的钱吧,这么多的钱,哪怕是放在银行里,都有一笔可观的利息,你们的算盘打的真好,用着林静的钱,还盼着林静以后给你们养老送终,伺候你们。”
“你怎么能青口白牙的这样污蔑我们,钱在银行里都没动过,你去查查啊。”
“现在是没动,等你儿子结婚了,彩礼房车都要准备,到时候舔着脸借用,林静肯定会借,但你们会不会还,我们就不知道了。”
“静静,你同他分手,让他滚。”大伯将烟掐灭,吼出这次见面中的第一句也是唯一一句话。
在那一场没有硝烟的战役中,原主选择站在谢大海的那一边。
大伯母将存折拍在了她的脸上:“桥归桥路归路,以后遇见只当陌生人。”
原主虽然伤心但也默认了,大伯母的家终究属于自己的堂弟,而谢大海才是自己未来的家人。
她弯腰哭着将存折捡起,任由着大伯家的门在身后关上,也任由着谢大海帮着自己将存折里的钱转到银行卡上。
自打父母去世后,她已经很久没有那么伤心过了,甚至因此生了重病。
谢大海却自顾自的兴奋的向她提出想要创业的事情。
原主觉得大学生没有经验,不愿意借太多,但禁不住软磨硬泡,最后只得拿出十万支持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