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拽过她,语气生硬:“萧北鸢,你给我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不说清楚今天你别想走。”
她眼里的水汽又满溢出来,雷凌叹口气,放缓了语气:“别哭了,我不该吼你,我道歉还不成么?不过你好歹告诉我,柏家人怎么你了?”
萧北鸢的眼泪越来越多,一开始是整个肩膀一抽一抽的,慢慢地整个身子都在抖。
雷凌心都被搅碎了,抽了纸巾,往前挪了挪,笨拙地帮她擦眼泪:“别哭了,我看看......”
萧北鸢一把抢了纸巾,转个身背对着他继续哭。
哭了一会儿,她蓦地把揉成一团的湿哒哒的纸巾砸在他脸上,转身就走。
她走得很快,到了玄关一边拿包包一边换鞋,然后拉开门出去了。
雷凌莫名其妙一脸懵逼:“媳妇儿,你......”
人家根本不理他,连个背影都不给他。
坐上出租车,萧北鸢大大松口气,凑过去镜子那里看了看,双眼红肿头发蓬松......哭真的是耗费心力体力的一件事,此刻她只觉得虚脱。
K说他们做这件事就是在悬崖上走钢丝,而雷凌就是他们手里的平衡杆,她现在得试一试,这平衡杆好不好用要不要换。
电话响,萧北鸢看了一眼,犹豫了几秒,最终还是没接。
那边锲而不舍,好像她不接他就一直打,前面司机眼神飘过来好几次,萧北鸢终于接起来:“你烦不烦?”
雷凌愣了愣:“媳妇儿,你别生气,我就是提醒你,你脖子上有吻痕。”
五秒钟后,萧北鸢愤怒地喊起来:“雷凌,你是狗么?”
雷凌笑:“媳妇儿,你在哪里,我送丝巾过来给你好不好?”
刚才两个人明明谈得挺不愉快的,这会儿他倒是像什么都没发生过,萧北鸢气结:“不要,你去死。”
挂断电话,她气呼呼从包包里掏出粉饼,照着镜子擦了擦,痕迹太明显,根本遮不住。
最后只好把头发弄下来遮住,她在心里把那杀千刀的罪魁祸首骂了一万遍,还觉得不解气。
就不该对他好,惯他的烂毛病,还蹬鼻子上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