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染直起身子,不经意地看他一眼,挑眉问:“怎么了?”
他的表情怪得很啊。
见他不答,独孤暮染觉得他是认为自己没检查清楚,垂头就去薅他的衣袖:“来,脱了上衣我认真看看。”
脱、脱?脱上衣?
秦雨泽一时没反应过来,愣了片刻,独孤暮染已经将他衣袖拉了一半下来,秦雨泽到底是个练家子,手比脑袋快,伸手紧紧按住了独孤暮染的手,另一手一拉一提,衣衫归位。
“我觉得现在整个人好多了,胸口也不闷了,没事的我觉得的。”秦雨泽不知觉间,耳朵上的那抹红已经染到了脸上,苍白中透着一抹粉,还是奇怪。
独孤暮染狐疑地盯着他瞧了片刻,再三确认了他没事,才退回桌边,拿出笔墨垂头开方。
从秦雨泽的方向朝她看,只看到她那头半挽的发,一半披在肩背,顺滑长直,还有她纤细的腰身,真真不堪一握。
秦雨泽想着想着越想越偏,只觉得脑子都混沌了。
独孤暮染背对着他,自是不知道他盯着她的背影一通乱想,只将那张方子写罢交到侍女手中,交待了一遍,才回头看他:“我重新换了药方,回头你别再喝太医开出来的药了。”
“好。”秦雨泽没看她。
独孤暮染拧了下眉,迈步走到他面前,又重复了一遍,道:“听清楚没?”
“听清楚了。”秦雨泽点头,还是没看她。
“那我走了,你好好将养着,过几日我再来。”独孤暮染提起药箱,缓步出了门。
秦雨泽再抬眸时,她已经出了门,只剩日头斜照进来她半道残影,秦雨泽不自觉地抬手轻轻捻了一下,方才他压着她的手,她手上温热细腻的触感,依稀尤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