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云崖摇头,遒劲纤长的手轻轻覆在她的眼上:“不是说想睡会儿?”
这么聊下去,哪里睡得了?
“好。”独孤暮染点头,闭着眼靠在他怀里,倒真的睡了过去。
两人回府的时候已是傍晚时分,憋了一天的雨终于洒了下来,伴着雷电,如豆粒儿大小。
秦云崖撑着伞将独孤暮染护在怀里往里走,独孤暮染走了几步却忽地想起小萌萌,停下脚步道:“小萌萌是不是要从太学回来了?”
“差不多了。”秦云崖答。
“这样的天气别吓着他,要不我们在门口等等?”春季雨水冰冷,哪怕撑着伞这样大的雨也湿了个彻底,独孤暮染忍不住打了个激灵,倒吸了一口气。
真是冷。
秦云崖一摸她的手是冰凉的,不顾她的反对几乎是将她拎到了临水苑里:“沐浴更衣,他已是个小男子汉,这点雷雨不算什么。”
他秦云崖的儿子,不为这些胆怯。
“你!”独孤暮染咬着唇,怒。
“不去?不去我亲自帮你。”秦云崖身上都能淌出水来了,他浑在不意,只是盯着独孤暮染,分毫不肯退让。
他常年练武,身子骨强健得很,可她一介弱女子,别说淋这么场雨了,就风多吹吹就能伤风感冒,所以他怎能不急。
对这些事上的执着,独孤暮染真的是拿秦云崖毫无办法,只得举手投降:“好好,我去。”